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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今晚等你喝醉我把你扔在大馬路上不管你!”
程白半點面子都不給他:“你當狗不當得挺開心嗎?”
邊斜想起自己多次倒塌的flag,終於無話可說。
隨著遊戲往下進行,相互詢問的問題越多,兩人之間最初的那一點尷尬的生疏,就像是浸泡在他們酒杯裡的冰塊,在浮蕩地酒液裡,漸漸融化。
神情越來越自然隨意。
但話題卻越來越深入。
邊斜終於開始觸及那個他從一開始就困惑好奇的點。
“拋開法律的尺度,程律覺得甄復國是個壞人嗎?”
“什麼叫‘壞人’?”
“……”
“拋開尺度,就沒有判斷的標準。我只能回答你,在法律的尺度上,你無法證明他有罪,在公檢法明確他有罪之前,他都是無罪的公民,不算你所謂的‘壞人’;在道德的尺度上,我無法給你確切的答案。我認識這個人,只因為這件案子,除此之外的一切我都不瞭解。對我不瞭解的事情,我保留一切意見。”
十分程白的回答。
完全的理性。
對理性的追求引導著她走上了法律這條路,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律師,同時這近八年的法律生涯,也進一步磨礪了這種理性,讓這種特質近乎成為她身上最自然的一部分。
冷靜,自持。
少有偏差,極不易怒。
這讓她擁有一種迥異於尋常人氣質,也能讓邊斜在這多少有些喧鬧的酒吧裡,品出一隅的靜謐。
聽完這個回答之後,他思考了很久。
下一把,依舊是他贏了。
一張黑桃6平放在視線盡頭。
牌面上的黑色透出些許冷峻。
邊斜緩緩抬起目光,凝視著他對面已經喝了不少酒的程白:“在法學的領域,我是一個霧裡觀花、水中望月的看客。有時候,我不明白這個領域的標準。你給好人打官司,我以為你最看重公平和正義,但你又給壞人打官司,別人都說你最看重的是名和利。我太好奇了,程律的答案會是什麼?”
程白考慮了很久,慢慢道:“贏。”
贏。
不是名,也不是利。
更不是什麼公平和正義。
僅僅是一個字,“贏”。
很久很久,邊斜再一次陷入沉默。
程白不確定他是不是在修正他原以為的答案和她實際的回答之間的偏差:“失望嗎?”
在一輪又一輪的遊戲後,她已有些醺醺然,一雙清透的眼眸裡瀲灩著波光,竟有幾分豔光四射的迷離。
連唇邊的笑都彷彿籠著霧。
邊斜無法形容給自己心底的感受:“不失望,很真實。”
程白一下就笑出了聲來。
她先前綁起來的頭髮已經被解散了,略顯凌亂地披散到肩上,有幾縷探入了雪白的頸窩。
邊斜能看見她解開一粒扣的襯衣裡的精緻鎖骨。
她笑了很久。
然後在冰冷的玻璃桌面上支起手肘,手指半托著腮,用先前那種十分興味而探究的目光望著他,聲音卻輕得像是在雲上飄:“我們都只是達成正義的工具,罷了。”
程白看他不說話,又問:“能理解嗎?”
邊斜搖了搖頭。
程白露出並不意外的神情來。卻又彷彿陷入了沉思。
但邊斜緊接著就補了一句:“不過,遲早能理解的。”
這一句話,隱隱藏著點更深的意思。
程白清晰地捕捉到了。
她考慮了很久,並沒有對這一句話做出任何回應,而是伸出手去,從桌上那一堆剩餘的牌裡抽了一張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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