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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式,說正確的話就行了。”
“可我的確認識當時檢察院的公訴人。”這是最近媒體爆料出來的,網友根據這一點攻訐這一場審判可能是早就定好的結果,只是為了儘快結案給上面一個交代,“我跟鄭友明曾一同出國訪學,在美國待過好幾個月。”
這裡並不存在什麼避嫌的問題。
同在公檢法體系內,大家相互之間打交道再正常不過了,而原本不認識的人在不同機構的推介下出國訪學因而認識,也沒有任何問題。
但在陰謀論之下這都是“錯”。
嫌疑人孫寶山為什麼在一年後改了原本真實的口供?
還不是因為公檢法體系施加的壓力。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負隅頑抗,始終堅稱有那一聲槍響,自己是自衛,最終也許是無罪,也可能不知悔改,直接死刑;但如果認罪態度良好,積極配合警方調查,基本可以避免死刑,法院也能儘快結案。
在國外這叫“辯訴交易”。
但在國內普遍不被接受。
大眾完全有理由懷疑這一起案件之中存在這樣的現象,否則現在看來如此明顯不正常的口供更改,趙平章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法官怎麼可能沒有提出質疑?
程白很清楚趙平章為什麼提起他和當時那案公訴人之間的關係,只問道:“那您覺得孫寶山的口供修改跟其他兩方有關係嗎?”
趙平章搖了搖頭:“當年那是大案,你畢竟是從事後看了,可能沒有辦法理解這個案子在上面是什麼規格。從調查到審理案件的每個人,都是專門指派的,無一不在自己的領域內恪盡職守。發生刑訊逼供這種事的可能微乎其微。”
“可您是這一案的主審法官,是當時整個公檢法體系裡最明顯的人。案件被髮回重審,大眾第一個要質疑的就是您。”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低垂了眼眸,也將自己的兩手交握到了一起,“如果警方沒問題,檢察院也沒問題,很快就有更多的鍋要落到您的身上了。”
老式的梅花表。
秒針在手腕上轉了一圈又一圈。
趙平章盯了半晌,道:“那也是我應該受著的,等重審的結果吧。”
應該受著的?
程白看見趙平章站了起來,收拾起長椅上那一小袋開了封的鳥食,也跟著站了起來。
思緒便輕而易舉倒回了去年某個時候。
那時候3·28案的煙塵剛剛落地。
司法部歸還了她的律師執業資格,律協也沒有對她做出任何的處罰。
結果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網路上的猜測和攻訐甚囂塵上,個人隱私蕩然無存,人身攻擊隨處可見。
她回了上海。
趙平章便跟她走在後山這片道路上,到了上頭,拿鳥食喂鴿子,然後對她說:“有貓膩,有黑幕,有人弄權,有人以富壓貧,這都是大眾喜歡看的。就算沒有,也會無中生有。而且法律人的標準和一般大眾的標準本就不同。等等就過去了,他們都是很健忘的。在這個領域內的人,都沒有誤解你。”
“我記得我去年處理完那樁殺鄰案之後,老師跟我說,這一切總會過去,傷痕也總會癒合。”程白注視著趙平章,終於還是開了口,眸底露出了幾分連自己都未察覺的鋒芒,“在過去的這大半年裡,我總是想起這句話。我以為,就像以前在學校上課一樣,總有一天我會想明白,我會知道老師你說的才是對的……”
趙平章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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