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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澄不答反問道:「今日『獵鷹』之戰後,你可有什麼想法?」
「我?」她一時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能有何想法?」
「你贏了那些信心滿滿前來取樂的世家勛貴子弟。」他將分好的茶放到了她面前,淡笑道,「心中不驕傲麼?」
謝晚芳愣了一下,坦然地道:「其實我今日贏了他們多少是佔了出其不意的便宜,但實話說,心裡挺舒爽的。」
她原以為雲澄是不贊成她贏下上官瑾等人,誰知他卻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可有想過,以後繼續贏?」
謝晚芳疑惑地看著他:「相公此話何意?」
「我知你欲對右相復仇,」雲澄緩緩道,「但即是讓你今日便殺了他,你們謝家的遭遇,還有今日『獵鷹』之宴,仍然會在另一個『上官博』手下重演。局勢不變,根本不除,你就算還能活著也一輩子無法見光,便是你運氣好能救得你阿父和兄長團圓,卻亦不過舉家流亡,終身過著提心弔膽的日子,而無論上官家還是顧家,甚至是薛明遠、蒲定庸等人都依然在你仰望不可及之處。你能得到的,至多不過上官博一條命,且這還是在你運氣極佳的情形之下,才有可能近得他身又順利逃走。」
她嘴唇微翕,想說什麼,卻終是默然未語
「以你的聰慧,其實心裡應該明白,」他說,「很多時候在絕對的差距面前,即使損己,也未必能傷人。」
謝晚芳握了握掌心,剋制著有些翻湧的情緒,說道:「我也知道是以卵擊石,但此仇不報,我死難瞑目。我阿父和兄長無辜卻被入罪,還有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白鷺,她是為了救我才沒的,您知道我只能眼睜睜看著而什麼也做不了時的絕望麼?而上官博那些人,他的兒子,他們為了一己之私視他人如草芥,甚至僅僅一場遊戲便要用私藏的鐵箭濫殺無辜,我當時真恨不得自己手裡的也是真箭!」
「你這次處處留手又藏鋒,難道不正是因為怕連累其他人麼?」雲澄語氣平靜地道。
她沒有說話。
他看了看她,又道:「其實報仇的方式並不止一種,若你願意,我可以幫你。」
謝晚芳倏地朝他看來,定定望著。
「大盛軍中經營最深的兩股朝臣勢力,一個是上官家,另一個便要屬安國公府,就連聖上在許多事上也不得不顧忌他們,這些你應該都知道。」雲澄說道,「那麼,你敢不敢走出第三條路來,與他們分庭抗禮?」
他仍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說出這驚人之言時連語氣都沒有半分波動,以至於謝晚芳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聽,疑心他本來要問的是「你要不要再喝一杯茶」。
「我?」她突然心如擂鼓。
「是你。」雲澄淡淡笑著,肯定了她沒有聽錯。
第三條路?分庭抗禮?!
她從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可能,就好像走在路上冷不丁被天上掉下來的夢砸了一下,充滿了令人高不可攀的吸引力。
謝晚芳半晌才回過神。
「……但我是女子,而且、而且我如今孤身一人,硬要說來還是被強安了奴籍在身的平民,要如何與他們相爭?」她有生以來頭一次感到強烈的不自信。
「你若仍是以前的你,那才麻煩。」雲澄說道,「聖上不會喜歡再多一個與勛貴世家有千絲萬縷之系的人,更何況,有右相和安國公府在前,你又憑什麼讓其他勛貴子弟追隨於你?」
「至於說到女子之身和奴籍,」他笑了笑,「今日你不是已憑自己開了個好頭,也給了我一個理由引你入局麼?」
謝晚芳愕然,旋即回過味兒來:「你……你是早知道我在鷹犬處?!」
「實不相瞞,」雲澄眸光微垂,舉杯拱手,「是我讓人攔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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