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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殘垣斷瓦,只餘風聲。
謝晚芳決定離開京都的這天原本打算再見雲澄一面的,她也知道此去九死一生,或許再無相見之日,她雖對這都城已沒了留戀,卻還是因他而留下了些許遺憾。
若有來世。她想,願有來世,還能喝到他親手沏的茶。
一杯茶,一簾雨,一個知己,足矣。
這一面到底是沒能見到,她知他多有不便,便也只是留了一封簡訊讓翠雲轉交,然後便自朝著事先說好的啟德門方向而去。
眼見城門就在前方目及之處,謝晚芳也已看見了翠雲說的接頭人——就在左前方那處小吃攤上,身著灰衣又戴著黑紗方帽的。但就在她準備加快腳步過去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頗為威嚴的男聲道:「前面那個穿胡衣拿包袱的,你等等。」
謝晚芳一頓,下意識回頭看去,只見幾個身著統一服制,腰上掛著鐵牌的男子正在朝自己走來,一看便是官方吏員。
她頓時有些緊張,但旋即又說服自己不要慌,慌了才容易出事。
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待行至近前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問道:「拿著行囊,是打算出遠門?」
謝晚芳本想說是去探親,卻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拿到路引,便道:「不是,正在找落腳的地方。」
說話間她飛快朝對方腰間的牌子上看了一眼,發現上面寫的是「鷹犬處」,不由有些納悶這是個什麼衙門。
中年男人卻已將手一伸:「包袱拿來看看。」
她尋思著行囊裡也沒有什麼不利之物,若是對方問她來時的路引在哪裡那就直接回答剛進城便弄丟了就好了,這麼想著,她倒也給的淡定。
可誰知他翻了翻,卻把雲澄給的銀票翻了出來。
中年男人晃了晃捏在手裡的這沓銀票,問道:「哪裡來的?」
謝晚芳頗有些莫名其妙:「錢莊裡兌的啊。」這上面又沒寫名字。
「你不是說你剛來麼?」他輕笑道,「剛來就有三天前才出的票啊?」說著臉色陡然轉冷,厲聲道,「給我鎖了!」
左右兩邊的人立刻跨步上前,彷彿早有準備一般三兩下就用鐵鏈捆住了謝晚芳的手。
「再問你一次,這銀票哪裡來的?」那為首的男人又道。
謝晚芳不得不感嘆自己的倒黴,既然命中如此她也認了,但卻是無論如何不能再連累雲澄的,更何況一旦扯出旁人來還可能曝光她的身份,她是死也不願再與安國公府扯上關係了,就算埋在土裡,她也絕不入顧家墳。
於是她也不回頭去看那接頭人還在不在,從容地梗著脖子回道:「我也不知,那日在街上撿的。」
「呵,嘴還挺硬。行吧,說不清便說不清,咱還正就管你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小賊。」中年男人說著,將銀票往懷裡一塞,問她,「姓甚名誰?不報的話就叫二蛋了啊,總得有個代號。」
「……」謝晚芳頓了頓,平靜道,「方寄雪。」
謝晚芳就這麼被鷹犬處的人給帶了回去。
在這天之前她從不知道原來京師還有這麼一個地方,隸屬於中書省,專司收容身份不明之人和家中無親的輕犯。
被禁身於鷹犬處的人統稱為鷹奴,說來也奇怪,這裡的人並不如她所想地被關在牢房裡,而是分男女居室同處於一個大院,在監管之下每天要幹的事情只有兩件:一是做雜務,比如漿洗、做飯;二,則是鍛鍊體能,一天三頓飯雖不吃得多好但也從來不短缺。
體能好的第二件事做得多些,差的便主要是做雜務。
謝晚芳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路數,觀察了兩天身邊的人,她發現有些居然還是自願來的,其中有個外號叫瘦猴的年輕人倒是圓滑熱情,也不知從哪裡嗅到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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