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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這才稟報導:「安國公世子夫人來了寺中祈福,特意去看了您留的那面石刻,後來因世子的一個妾室得罪了她,此刻正在罰那妾室臨寫石刻之字,說要讓她靜靜心。」
他聽了,卻是問道:「她們來求什麼?」
「世子夫人是來為她父親生辰供奉長明燈的,世子的那兩名妾室姨娘倒並未與她一道去燈樓那邊,而是結伴去了求子。被罰的那位特意求了兩盞金蓮花,說要將其中一盞送給世子夫人,誰知世子夫人一見到臉色便不好了,說她攀比之心太重——想來應是不滿其將自己與她相提並論,原本一個妾室當著正妻的面求取金盞花便是有些越矩的事。」
白衣青年沉吟須臾,淡淡一笑:「看來安國公世子應是快回京都了。」
侍從訝然:「郎君如何得知?」
「他既出征在外,一年兩載不歸家也是尋常。」他說,「後宅女子獨守空房,求誰的子?」
侍從恍然,隨即面露喜色:「那就是果真應了郎君所料!」
白衣青年的神色卻未見波動,只猶如仍在說著尋常事般平靜囑咐道:「通知殿下,鳥入網了。」
謝晚芳側身端坐在鵝頸椅上,百無聊賴地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崖外風光,就著手裡頭的帕子隨手給自己扇了扇風,口中淡淡地問道:「不過只有四個字,你是打算寫到日落西山麼?」
她說的便是九清居士題刻的這面石壁。一路行來,前人書法大家留下來的無不是洋洋灑灑一片,字數最少也有二三十字,唯有眼前這個,從上至下加上落款也不過才八個字,僅有四字的正文更是簡簡單單地書著——
「一木一心」。
連筆畫都尤其得少。
但被罰的秦氏卻不這麼想,在她看來謝晚芳在大庭廣眾下讓自己臨寫這四個字簡直就是居心不良,她出身商賈本就不擅文墨,偏偏謝晚芳還打著讓她靜心和誠心的旗號來折騰她,若是臨得太差,豈非又有話柄讓對方說?何況還有往來的僧侶和香客不時路過,便是別人目不斜視她也覺得如芒在背。
要怪就怪自己萬萬想不到堂堂的世子夫人居然連國公府體面都不顧了,竟就在這種地方為了那點兒女人間的小心思責罰起人來,難道是巴不得人人都知道她謝晚芳善妒麼?
秦氏越想就越難平靜,心中氣憤和忐忑始終糾纏不已,漸漸竟是汗濕了衣背,握著筆的手亦不受控制得越來越僵,字寫得自然也越來越差。
她暗暗說服自己要忍,等到世子爺回來,自己正好藉此得個憐惜再順道告這不得寵的女人一狀。
「妾身天資愚鈍,」秦氏勉強賠著小心笑道,「九清居士乃書法名家,這片刻工夫,妾身如何能比得萬分之一。」
謝晚芳無波無瀾地回眸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恰此時,又有人從廊道另一頭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手上還捧著個簡素的木盒子。
候在旁邊的小沙彌見到來人便施了個佛禮,而後對謝晚芳介紹道:「世子夫人,這位便是九清居士身邊的侍從,江流施主。」
她便站起身,含笑向著來人微微頷首。
江流雙手將木盒往前一送,敬聲道:「世子夫人,郎君聽聞令尊生辰將至,特令在下將石刻原帖作賀禮送上,以全這『一木一心』的佛法之緣。」
在場看熱鬧的眾人聽得清楚,有些甚至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了驚訝羨慕之色,更有那忍不住帶著酸氣地道:「九清居士真是慈悲心腸,想來也是看不得旁人這麼熱的天受折騰吧。」
謝晚芳自嫁給顧照之後也不知聽過多少這種酸裡酸氣的話,聞言連頭都懶得回,根本不在意是哪家的小娘子想給自己添堵,倒是半點不推辭地笑著道完謝便讓侍女接下了禮物,又客氣地回道:「有幸結此善緣,卻是讓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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