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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此事真的與我無關啊!」雲四爺快要哭出來了,「我也不知這佛塔、這佛塔為什麼這麼脆,肯定是有人中飽私囊偷工減料,但絕對不是我啊,我只是負責號召鄉裡募捐而已,真正是一心一意為咱們家,為了您做好事的!」
雲澄輕彎了下唇角,說道:「四叔好好想清楚些,看是否還遺漏了什麼應當講的——不急,直到他們招供之前你都有時間。」
言罷,他便又兀自提筆寫起奏摺來。
雲四爺看著花林手裡的杯子,嚇得根本止不住發抖,慌亂中下意識回頭去尋求家中其他人的幫助,尤其是自己的父親,結果還不等他和雲老太爺對上眼,就見有官員快步而入,恭聲向著雲澄禮道:「稟相公,通濟寺掌管度支的和尚空海招了。」
站在旁邊的雲池一眼認出來這官員正是自己曾在幽竹裡見過的女子,忙道:「方大人,那空海和尚可認了是他中飽私囊?」
謝晚芳有些意外他居然能認得自己,點了點頭,說道:「才打了十板便認了,還供出了藏匿銀兩的地方。不過他說,此事是蘭溪縣令朱鼎主使授意,我們也已在朱鼎家的院子裡找到了被他埋起來的銀子,不過……他說要見相公您。」
「朱鼎?!」雲四爺聽著一怔,繼而青筋暴起,「居然是他?這老小子竟敢算計我們雲家!」
堂堂蘭溪縣令,表面上做出一副鼎力相助他籌劃的模樣,卻居然早已是打算在這後頭等著吞錢,一旦事情曝光,誰又會相信他雲老四與此事無關,雲家與此事無關?!
朱鼎就是吃定了他們不敢讓雲澄知道,卻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偷工減料的後果偏偏在今日,在雲澄要為他母親遷墳做法事的時候以如此災難的狀況爆發在了他眼前。
就算不論私憤,這樣的傷亡和惡劣影響也已然是過不去的大事。
雲家人也不是傻瓜,很快就意識到雲澄若要撇清包庇的嫌疑,就很有可能犧牲老四,先拿他開了刀,之後再如何處置朱鼎等人都不會招致異議。
果不其然,雲澄幽幽開了口:「我記得今日祖父曾說,此時正值我奠定聲名的關鍵
時候,想來祖父應當也贊同四叔犧牲小我才是。」
雲老太爺眉頭緊皺,卻到底是沉默未語。
謝晚芳在一旁看在眼裡,心中驚詫之餘不禁想起了當初顧家保薛棄謝的事,對或者錯在利弊權衡之下都變得無足輕重,錯多錯少也無甚區別,哪怕是親父為了家族利益也能放棄兒子……
她微感涼意。
雲澄看見了她臉上片刻間的神情變化,略一沉吟,對雲四爺說道:「你此刻有兩個選擇,一,等著朱鼎拉你共沉淪;二——告訴我那張庚帖是怎麼回事。」
庚帖?謝晚芳乍聽之下不由莫名地朝他望去。
與之前的委屈絕望不同,雲四爺一聽雲澄提起這個,先是一愣,隨即驚喜與忐忑明顯交加,猶豫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相公真能原諒我?」
雲家其他人也聽出來他這話有問題,雲大爺見有轉機,立刻抬腳往他背上一踹:「還不趕緊說?!」
「是是,我說……」雲四爺為了保命,只能抱著不死即可的求生欲老老實實交代道,「那對父女,是我讓人找來冒充的,二哥並未曾給相公訂過什麼娃娃親。」
謝晚芳倏地一愣。
雲老太爺險些被他給氣了個倒仰,揮開大兒子的手就要拿柺杖來揍他:「你個混帳東西,居然連這種事都敢撒謊,誰給你的膽子竟妄想矇騙相公?!那來路不明的女人你也敢往相府引,往雲氏帶,你簡直……簡直該死!」
「你為何要這樣做?!」謝晚芳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裡明顯帶著些氣憤。
雲四爺這會子腦海里已然亂作了一團,也不覺得她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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