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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它呢,」謝晚芳突然渾不在意似地一揚頭,說道,「從今日起我也要修性養身,世間萬物,由他愛誰誰!」
她說著一把摟住白鷺的肩膀,豪邁道:「走,夫人帶你喝酒吃肉去!」
雲澄回到都城當夜便直接去了禮部,先後聞訊的李沖、裴辰二人很快也從各自府邸趕來,他倒也一個都沒急著讓開口,只是讓他們先坐在旁邊喝喝茶歇上一歇。
他正在看讓人事先準備好的關於這次六藝會的相關籌備留檔,樓船是由隸屬於少府監的左尚署所造,而此刻雲澄手中拿著的,正是左尚署所出的船圖。
負責造船的兩個打造作官和一個監作都已被關入了刑部,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最後還差一個要倒黴的,那就是主籌這次六藝會的禮部司侍郎——李沖。
現下不過是等著善後諸事落畢,聖上再正式發落的時間早晚問題。
想到這裡,裴辰便抬眸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李沖,恰見對方也正朝自己看來,兩人目光相撞,須臾間已是心照不宣的刀光劍影。
「裴君。」雲澄忽然喚了他一聲。
裴辰立刻轉頭看去,正對上那張溫和淺笑的臉,忙低頭示了一禮:「下官在。」
卻聽雲澄問道:「你可是有話說?」
論資排輩也理當是自己先開口。裴辰不無得意地用餘光瞥了李沖一眼,然後施施然衝著雲澄拱了拱手:「相公,左尚署那幾個匠臣現已都招了供,承認是自己疏忽,在李侍郎的要求下一味只圖新意而錯估了承重,這才導致出圖失誤,造了這麼一艘船出來引出這場意外。」
「嗯。」雲澄緩緩頷首,卻問道,「那這幾個匠臣如今在刑部,皮肉可還完好?」
裴辰一怔,說道:「下官不知相公是何意?刑訊手段向來是正常流程,刑部也不過照制辦事。」
刑部是右相上官博所轄,他可不敢由著雲澄將話題往那邊引。
「裴君誤會了,我並非在質疑刑部辦事的程制。」雲澄淡笑了笑,「我只是想說,你用這幾個人來做替罪羔羊,是否有些太過敷衍了?」
第25章 人心
裴辰頓時愣住,就連李沖也很是意外地朝雲澄望去。
「這幅圖我看過了,」雲澄示意道,「但不知你可有看過?還有,」他抽出放在下面的一張寫滿了字跡的紙微遞向前,「這幾個人在受刑之前的供述你又可看過?」
受刑之前的供述?!裴辰因太過驚訝,一時也沒去注意那張船圖,隻立刻前行幾步雙手接過了雲澄手裡的供紙,垂眸迅速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旋即突然意識到什麼,驀地抬頭朝李沖看去。
只見李沖面色如常地站在那裡,對此明顯知情。
果然!
裴辰雖有些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說道:「相公,這幾人受刑之前本就一直負隅頑抗,他們說圖紙和工程都無問題又如何能做得準呢?」
「人自然是會說謊,」雲澄道,「但這圖紙和那艘船卻不會。」
裴辰滿臉愕然地看著他。
「我方才不是說過了?這幅圖我已看過。」他說,「那艘船我事前也派了人去測量,然後發現了一件頗有意思的事——我用這圖紙所給的各項注釋與船身實際的吃水線高測算過,結果根本配不上。」
裴辰:「……」
「很明顯,船底事先已被人動了手腳。」雲澄緩緩說道,「至於是如何做的也並不難猜到,無非是就地取材最為方便,毀屍滅跡也容易——只是我以為並沒有那個必要去勞師動眾地驗證,裴君覺得呢?」
裴辰早不知在他說第幾句話的時候就已沁出了冷汗,聞言一時之間也不知該不該慶幸他竟似有放自己一馬的意思,半晌無言應對。
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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