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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雲澄淺淺一笑,「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女子。你撲上來想要挾持我卻又因見到是我而收了手,我不知你為何這樣信任我,但你當時那滴眼淚,好像落在了我心裡。」
她還是安國公世子夫人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頗為欣賞她,欣賞她的聰慧,她的赤誠,她的堅強還有愛憎分明。圍獵之時他見她分明因為丈夫對其他女人的關懷而備受傷害,卻倔強地站在那裡不肯將軟弱流露半分,後來還能為了馮婉妍來向自己求藥,只為不願有損氣節。
後來聽聞她的「死訊」,他其實是覺得可惜的,也覺得安國公世子當真愚蠢,竟然舍明珠而擇魚目。
在九曲江上與她再見之時,他驚訝於她竟然能活下來,那時她眼中滿是絕境求生中的冷厲,卻在乍見他時倏然散去,彷彿見到了終於可以信賴之人一般,既喜且悲。
他從來不喜人哭哭啼啼,也不屑於對這樣的人伸出援手,且憐憫這兩個字對他來說也太過虛妄。
但她驟然間卸下心防暈過去時在他懷裡落下的那滴淚,卻像是從天而降的一粒小石子掉入了平靜無波的湖水中,盪起一圈漣漪,也再難取出。
便是從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決定幫她,也是從那一刻起,他隱約知道她和旁人有些不同,卻並未深思,只當是為了還她人情也為了長遠的共贏伸手扶上一把。
但漸漸地,他知道自己在變,也察覺到待她過於有些不同了,但他沒有費力去深思,直到蘭溪縣佛塔倒塌那天,一切好像都是天意使然。
謝晚芳詫異地睜大了眼睛:「你竟然這樣沉得住氣!那要是我今日不來對你表明心意,你是不是就算了?」想到這件事她就不免有些鬱鬱,「你見顧子初不肯放手,就不能學學他?好歹放點風給我也好讓我對你的心意有些瞭解啊!不然就你這高深莫測的樣子,我哪裡知道你是醋了還是壓根兒不在乎我?」
她這麼說的本意只是想聽他服個軟道聲歉再說幾句話來哄哄自己,誰知雲澄聽她說完,卻像是若有所思地頓住了。
「我……」他似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不是一直在對你表示心意麼?」
簷外飛過了兩隻雀鳥。
謝晚芳愣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哈?」
雲澄默了默,說道:「你不會是以為我真的那麼閒,給誰都回信,給誰都送那些手作物吧?」
她眨了眨眼睛:「可你送這些也並未說有什麼特別的寓意啊,我哪裡能知道呢?」
「你想知道有什麼寓意?」雲澄溫柔地看著她,眸中染著笑意,「我送你那些東西,是想要你往後餘生無論在哪裡,和誰在一起,都會記得我。」
「書裡有我,筆下有我,鏡中有我,朝夕有我,」他輕輕拉起她的手牽在掌中,然後續道,「四時亦有我。」
謝晚芳心中一震。
她突然間反應過來,在外面的時候
誰誰問她這是哪裡來的,是從哪裡學的,怎麼知道的,她的回答幾乎大半都是「相公給的」、「相公教的」,她頭上還簪著他送的髮簪,朝夕所用都是他送的手作之物。
再沒有人比他在她生活中的存在更多,即便他那時遠在京都。
「你……你真是,」謝晚芳只覺心裡像是湧起了千層巨浪,百感交集,想笑又忍不住鼻酸,「太不得了了。」她嘆道,「怎麼能把追求女孩子的路數用得像是在官場上那麼另闢蹊徑?萬一我體會不到你的含蓄用心,豈不是要讓你傷心了?」
說完她就想起了自己昏迷時候的事,說不準還真是讓他傷了心。
「我認真想過,覺得這樣才是既對你有幫助又能如我所願的辦法。」他說,「倘你體會不到,便只能代表你對我並無那個意思,既然沒有,我又何必勉強於你?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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