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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燃言簡意賅地回了兩句， 翻閱下一條訊息的時候， 才發現紀惟也給他發了條手機資訊。
紀惟：什麼時候有空， 我們談談。
紀燃回了句沒空， 然後給嶽文文打了個電話。
聽到他要的東西， 嶽文文先是一愣， 然後爽快地答應了。
拎著早餐回醫院，他把東西放到桌上：“洗漱了嗎？”
秦滿無奈地看著他：“我的手抬不起來。”
紀燃把床邊的欄杆放下去：“我扶你。”
紀燃的力氣不小，加上秦滿也在使勁兒，他輕易就把人扶了起來。兩人慢慢吞吞地朝廁所挪去。
“……張嘴。”擠了牙膏，紀燃面無表情道。
秦滿配合地撐開嘴唇，露出一口白牙。
紀燃幾乎沒有伺候過人，他耐著性子，幫他把牙刷了，然後洗乾淨杯子：“走吧。”
剛走兩步，衣襬就被人抓住了。秦滿站在原地看著他，沒動。
紀燃停下：“怎麼了。”
“我想上廁所。”秦滿說。
紀燃哦了聲：“那我在外面等你。”
“我手沒力氣。”秦滿只是虛虛抓了下他的衣服，就像耗盡了力，手往下一滑，垂落在身側。
“…………”
這是什麼意思？
紀燃茫然地跟他對視了會，半晌才反應過來：“不是，等，等會。你是要我給你……”
秦滿退一步：“那你幫我把褲子脫了，剩下我自己來。”
紀燃把水杯放好，上前幫他把褲子脫了。醫院的褲子很寬鬆，很容易就扯了下來。
秦滿這個角度，能看到他紅彤彤的耳尖。壞心頓起。
明明兩人什麼都看過了，紀燃卻立刻背過身去：“你快點，好了跟我說聲，我給你穿上。”
半晌沒動靜，紀燃回頭一看，秦滿的手每次往前伸了伸，又很快縮了回來，半天都沒能解決。
怕他憋壞了，紀燃一咬牙，轉身幫他扶著。
“你他媽的……痛成這樣嗎？要不要找醫生要點止痛藥？”他臉搭在秦滿肩上，不去看手裡的玩意兒。
“不用，只是沒力氣，不是疼。”秦滿得逞，趁著姿勢親了親他耳朵。
紀燃下意識手上用了點力。
“嘶——”秦滿倒吸一口氣，氣笑了，“這你都下得去手，壞了怎麼辦。”
“那就切下來，我大不了幫你供著。”紀燃硬邦邦地回答。
出了廁所，紀燃整張臉都是熱的。
因為秦滿手上沒力氣，連早餐都是他一口口喂著吃。
吃飽喝足，秦滿半躺在病床上，道：“今晚你回去睡吧。”
今天下了床，他才終於看到陪護床的模樣，又小又矮，紀燃這一大男人睡上去夠嗆。
逗歸逗，他還是捨不得讓小學弟睡這種地方的。
“不回。”他問秦滿，“你這麼坐著真的沒事？脖子會不會不舒服。”
“沒事，躺著看不見你。”
“……我難道還能偷偷跑了。”
手機響起，紀燃看了眼來電顯示，站起身來：“你就坐這，別動。我出去打個電話，有事你直接喊我，我聽得見。”
走到病房的陽臺，紀燃接起道：“有訊息了？”
程鵬說：“嗯，不過我說了，你別衝動。”
“你說。”
“那司機是顧承以前在道上收的小弟，有案底，去年才從裡面出來，出獄短短几個月，他身上就背了三個案子，一件你的事，還有搶劫和勒索。”程鵬咳了一聲，道，“不過我只摸到了他們的關係，證據還沒找到，我想……可能他們的交易方式不是金錢。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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