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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那人冷嗤一聲,壓低音量,“要完蛋,那也是紀燃完蛋,幹我們什麼事?我們看看熱鬧就成,別摻和。”
見秦滿不動,紀燃不滿道:“你聽見沒啊,別站這,礙手礙腳的……”
“快。”嶽文文站起身來打斷他,並朝紀燃左側的人擺擺手,“趕緊坐過去,給秦滿讓個位置!快點兒!”
知道嶽文文在打圓場,紀燃抖了抖菸灰,一聲不吭。旁邊人見他沒有異議,這才小心翼翼地讓出位置來。
“天啦。”秦滿剛在另一側落座,嶽文文就忍不住拽紀燃的衣袖子,壓低聲音興奮道,“真的是秦滿!小燃燃你簡直絕了!你太牛逼了!明天,明天我們就去本色,你帶上秦滿,讓那群老孃兒們開開眼!”
本色是嶽文文常去的gay吧。
“你自己去。”紀燃不混嶽文文那些姐姐妹妹的圈子,他環視周圍,道,“你他媽怎麼什麼妖魔鬼怪都叫來了?”
他們平時在夜店混得勤,通常都是幾個人傻錢多愛玩的老熟人聚一塊消遣。雖然玩得嗨,但都有底線。今兒來的好幾個卻都是壞出名了的,能數出來的壞事,除了殺人放火,其他都做得七七八八了。
這群人剛上大學那會天天纏著紀燃,紀燃為了多幾個賽車物件才勉強跟他們湊兩句。自從他摸索到正規的賽車組織後,就不和這些人來往了。
倒不是怕,就是嫌麻煩,他可不想惹了什麼事,還要讓他那位日理萬機的父親來撈人。
“不是我叫來的。”嶽文文也知輕重,他道,“他們剛剛就在隔壁桌,非要過來跟我們湊桌,又有個多嘴的把秦滿的事兒跟他們說了,這下好,趕都趕不走。”
紀燃道:“閒的。”
話音剛落,就有個妖魔鬼怪開了腔。
“紀燃,你今兒可是來晚了。”男人手搭在女伴身上,不太規矩,另一隻手舉著酒杯,“該喝三杯吧?來,我陪你!”
這人是妖怪首領,叫顧哲,是裡面最難纏的一個,他爸一年花在撈人上面的錢都是一筆大數目。
紀燃笑,眼底暗暗帶了些不屑,燈光太暗,沒幾人看得清。他沒說話,兀自拿起面前盛滿酒的新酒杯,一口悶下。
顧哲立刻抬手,跟紀燃隔空碰了碰杯。
喝完後,顧哲把酒杯伸到女伴面前,身著暴露的女人忙雙手捧起酒瓶子,乖乖給他倒酒。
紀燃一挑眉,轉頭叫身側的人:“喂。”
秦滿優雅地翹著腿,彷彿不是在人聲吵雜的夜店,而是在高檔餐廳的談判桌上:“嗯?”
“給我倒酒。”紀燃用指尖點了點瓶口。
眾多目光掃射過來。秦滿只斂眼看了眼酒杯,而後慢條斯理地放下腿,拿起酒瓶子給他倒滿。
倒酒技術極好,一點兒酒沫沒有。
紀燃看著那都快滿出酒杯的液體,皮笑肉不笑地問:“怎麼,怕浪費酒是吧?”
顧哲又喝完一杯:“紀燃,喝啊。”
紀燃掃了眼顧哲,掩下心中的不耐,一口喝完。
顧哲喜歡當老大,偏偏當時那群人就喜歡跟著紀燃走,所以從高中那會兒顧哲就經常暗暗跟他較勁兒。
紀燃心底煩他,但也沒發生什麼值得打一架的大事兒。處得不痛快,於是他乾脆直接拍屁股走人,不跟這夥人混一塊。
等他們三杯喝完,嶽文文手臂一抬,勾住紀燃:“小燃燃,走,我們擠到前面去蹦會迪!”
嶽文文這人特浪,每回都要跳到別人臺上去找夜店裡的舞女拼舞,紀燃想也不想:“你自己玩去。”
“嶽文文,你去。”另一頭,顧哲站起身來,“位置讓出來,我和紀燃喝幾杯。”
嶽文文知道顧哲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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