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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笑是紅著眼睛走的。
待溫笑的車子離去，秦滿才回身道：“那我先把合同送回去了。”
紀燃頓了頓，回頭說：“……等會，我也要上去。”
電梯門合上，狹小的空間裡寂靜無聲。
紀燃把溫笑叫去角落，原本是想奚落他一番的。沒想最後光聽溫笑在那演深情了，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不過秦滿那簡短几句，反而讓他覺得更爽。
電梯門乾淨得反光，紀燃偷偷看了秦滿一眼，對方站得筆直，臉上沒什麼情緒。自秦滿破產以後，紀燃已經很久沒見過他這副表情了。
紀燃這才想起他之前和溫笑的對話被這人聽去了。
他脫口想解釋，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吞了回去。拜託，那些一聽就知道是耍人的話，誰會當真啊？再說，他為什麼要給秦滿解釋，顯得他很心虛似的。
他挪開目光：“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你哪兒難辦了，想讓別人以為我欺負你啊？”
秦滿淡淡道：“沒有。”
“……”
回到辦公室，紀燃狀似隨意地問：“今晚吃什麼？”
在他心裡，這就是給對方遞橄欖枝了。
秦滿頭也沒抬，專心看著檔案：“隨你。”
好，橄欖枝斷了。
看來秦滿是真生氣了，但那話是他說給溫笑聽的，他當什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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