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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裡仙草的臉也白了,顫聲問:“為、為什麼?”
雪茶擰眉說道:“我也不知道緣故,只聽皇上說什麼俸祿……什麼民脂民膏、為民父母、還有什麼下民什麼上天之類的,我也聽不懂。”
仙草一怔,然後忙道:“是不是‘爾俸爾祿,民脂民膏,為民父母,莫不仁慈……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雪茶吃了一驚:“你、你怎麼知道?可不正是這幾句話?你莫不是也在偷聽吧?”
仙草飛快地想了一回,臉上卻反而流露出一絲笑意:“不要緊,不要緊。”
雪茶呆呆地看著她:“你莫不是瘋了?皇上茶杯都摔了,多半要砍徐慈的頭,你說不要緊?”
仙草道:“皇上這話不是衝著……徐大爺的。”
雪茶疑惑道:“不是衝著徐慈?那是衝著誰?你又知道?”
雪茶雖貼身服侍趙踞,卻並不通文墨。
方才這幾句話,前四句出自後蜀孟昶的《頒令箴》,乃是為整飭吏治而做,後來宋滅後蜀,宋太宗有感於後蜀的吏治腐敗,不戰而敗的教訓,把這《頒令箴》縮寫為四句: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意思是當官的所領受的俸祿,都是民脂民膏所得,既然為人的父母官,就要明察秋毫,倘若瀆職枉法,上天一定不會饒恕。也是為了警示官員秉公處事之意。
仙草笑道:“總之你聽我的就是了。皇上這句話另有用意,不會為難徐爺的。”
雪茶呆呆地看著她,還未吱聲,身後有人冷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朕不會為難徐慈?”
方才兩人只顧碰頭商議這件事,也不知皇帝是什麼時候來的。
雪茶嚇得跳起,忙轉過身。那邊仙草也忙後退一步。
趙踞先是看了一眼雪茶:“你什麼時候成了她在朕身邊的耳朵了?滾!”
雪茶嚇得抱頭竄開。
仙草嚥了口唾沫:“皇上……”
趙踞身形微動,夜影裡雙眼沁冷:“方才你滿面得意,好像很知道朕的心意,那不如你跟朕說說,朕另有什麼用意?”
“奴婢、奴婢是瞎說的!”仙草步步後退,回頭掃向身後,估量自己逃之夭夭的可能性。
不料皇帝吃過一次虧了,這次猛然抬手在她身側一擋,手掌抵在牆上。
仙草愕然地抬頭。
趙踞卻並沒有就此停下的意思,反而上前一步,幾乎貼近她的身體而站,竟彷彿畫地為牢,令人無處可逃。
第26章
入了秋,夜風已經有了沁涼冷意。
從廊下穿過的秋風撩起皇帝龍袍的衣袖,那大袖子如同故意撩人般的正好拂向了仙草的臉上,絲滑細密的緞面掠過臉頰,有一點癢,也有些難以形容的不寒而慄。
仙草看著近在咫尺的皇帝,縱然自詡十分了解這個少年,就在此刻,她卻仍然不敢貿然揣測皇帝的心意。
皇帝行事詭譎難測,方才也不知來了多久,若是搪塞的不好,便是弄巧成拙。
按照最壞的估量,是皇帝把自己跟雪茶的對話從頭聽到了尾。
那皇帝必然也把她那句引用了孟昶的《頒令箴》跟宋太宗所改的十六字的《戒石銘》的聽了去。
仙草是不通文墨的,方才因為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若給皇帝聽見,以小皇帝的心性這會兒只怕已經生疑了。
在仙草極快地尋思之時,皇帝也正在俯視著她,望著這張臉上微妙的陰晴變化,趙踞眼中的疑雲不禁又多了數重。
“瞎說?”他盯著仙草,“你要是能有理有據地說出來,倒也罷了,你若是胡言亂語一味搪塞,可知道朕最不喜歡有人擅自猜測朕的心意?你覺著朕不會如何徐慈,信不信明兒你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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