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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就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夢心之的一盆涼水就這麼澆了下去。
“姑娘這是不願意和在下分享新的夢境?”
“也沒什麼願意不願意的。做夢嘛,很多時候也挺模糊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姑娘就說說,在你最最模糊的印象裡面,有沒有夢到過比我帥的。”聶廣義使出渾身氣力,很努力地找話題。
“何其多。”
“啊,姑娘這不就把話聊死了嗎?”
“嗯。如你所願。”夢心之調皮了一下。
“姑娘啊,我的姑娘,看在我貌似潘安的份上,你就好好和我說會兒話嘛。”
“也行。”
“感謝姑娘,不介意把把我的顏值碑,立在潘安的邊上。”
“雖然有貌似潘安這樣的說法流傳下來,但是潘安真正讓人欣賞的,是他豁達樂觀的性格。”夢心之很認真地開始回應。
“不對吧姑娘,潘安,最讓女孩子欣賞的,難道不是他的專一嗎?和他一比,蘇東坡算個什麼東西?”聶廣義說完,又趕緊把自己的嘴巴給蒙上了,“不好意思啊姑娘,我沒有詆譭你爸爸的意思。”
一般情況下,夢心之不擅長製造冷場,也不會不給人臺階下。
問題在於,聶先生和【一般情況】有點絕緣。
“蘇東坡專不專一,和我爸爸有什麼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呢?我那大兄弟,動不動就對東坡居士推崇備至,說什麼他是第一個寫悼亡詞的,這是壓根沒把潘安放在眼裡。人家不過是長得帥了一點,怎麼就好讓你爸詆譭了去?”
“我爸爸才不會詆譭歷史人物呢。是你在詆譭我爸爸。”
“姑娘莫非從來沒有聽說過潘安和他老婆的故事?潘安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髮妻,你再看看蘇軾,處處留情,還被人歌頌。前面妻子過世續絃就不說了,後面可是坐享齊人之福。他的行為,要是放到現代,早就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本來就不能把歷史人物,放到現代的倫理框架來說。”
“姑娘可真是夠寬容的。”
“這有什麼不對嗎?”
“對!能有什麼不對?”聶廣義舉著兩手的大拇指,“姑娘可真真是個好姑娘。”
夢心之沒有搭理,主要也沒有什麼好回應的。
“那令尊有沒有開口閉口就說《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是千古悼亡詞,還說這是蘇東坡的首創。”
“這個說法有什麼問題嗎?”
“我當然是沒有問題了,但我家潘安肯定不幹啊。沒有潘安,哪有【悼亡】這個名制?潘安是公元三世紀的人。蘇東坡是公元十一世紀的人。潘安比蘇東坡大了整整七百九十歲。”
“潘安寫的是悼亡詩,蘇東波寫的是悼亡詞,詩和詞是不一樣的,我爸爸說悼亡詞是蘇軾的首創本來也沒有問題啊。”
“那敢問姑娘,是不是因為有了潘安的《悼亡詩》,歷史上才有了悼亡這個序列?”
“是的。”夢心之給予了肯定。
“很好,年代的事情,姑娘與本人達成了共識。接下來我們再說說受歡迎的程度。”
“聶先生請講。”
“大文豪蘇東坡,自然是有人會喜歡的。但也僅僅只是才華。要說受歡迎,絕對比不上我家同樣才華橫溢的潘安大哥的萬分之一。”
“願聞其詳。”
“姑娘看過《晉書》,那裡面沒直接寫我潘安大哥有多好看,只說【少時常挾彈出洛陽道,婦人遇之者,皆連手縈繞,投之以果,遂滿車而歸】,後世人把這件事情歸納成了一個成語,叫【擲果盈車】,形容的就是像我和潘安大哥這麼帥、這麼受歡迎的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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