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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廣義並不回答。
宣適繼續自己的提問:“歐洲有那麼多可以看極光的地方,你專門跑去阿拉斯加拍,難道不是因為這首歌嗎?”
宣適本來也不是特別擅長溝通,現在這樣,已經算是有點沒話找話了。
如果旁邊坐著的人不是心情欠佳聶廣義,宣適早就閉嘴專心開車了。
過了好半天,聶廣義才終於有了反應:“你是不是覺得你很瞭解我?”
“啊?”
這個問題,宣適有點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十幾年的兄弟,說不了解,肯定不可能。
但是,兄弟之間,更多的時候,只需要點到為止。
聶廣義沒有問過宣適,為什麼對咖啡過敏。
宣適自然也不會過問聶廣義為什麼對古典過敏。
廣義大少看起來口無遮攔,實際上還是非常有界限的。
宣適能和聶廣義成為這麼好的兄弟,也正是基於這個原因。
“你知道我爺爺姓什麼嗎?”聶廣義問。
“啊?”宣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聶廣義重複了一遍:“我問你,知不知道我爺爺姓什麼?”
“聶?”
“不是?”
“所以,今天出事的不是你的親爺爺?”
“是我的親爺爺,但他不姓聶。”
宣適見過聶廣義的父親,他是同濟大學建築系的博導。
聶教授,毫無疑問姓聶。
親爺爺不姓聶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你爸爸也和今天那個小姑娘的姐姐一樣,是跟你奶奶姓?”宣適問。
“我奶奶和我爺爺一個姓。”
“啊?那為什麼啊?你不想說可以不說。”宣適今天的震驚,不可謂不多。
“你都要跟我回老家了。就算我什麼都不說,你自然也會知道的。”
聶廣義開始講家裡的過往:“我父親年紀比較大,是1952年生人。他出生的那一天,昨晚被燒燬的那座萬安橋,被一場百年一遇的洪水給沖垮了。”
“你的意思是,萬安橋1952年,重建過一次?”
“不是的,1952年的那一次,並不能算重建,只能算大修?”
“沖垮了還只是大修?”宣適有些不太能夠理解。
“對。”
聶廣義向宣適解釋了一下原因。
木質拱橋,雖然會被大水沖垮,卻並不是特別怕大水的沖刷。
1952年的那場洪水,沖垮了萬安橋西北端的兩個拱架和十二開間。
百分之八九十的木結構都被衝到了下游。
萬安橋所在的山區溪流窄,地勢落差大,大水來得也急去得也急。
聶廣義的爺爺,顧不得家裡有新出生的小孩,沿著溪水一路撿,撿回了還有一半能用的。
造一座橋至少需要數千個木結構,萬安橋的木結構,自是比一般的三節苗、五節苗要多。
有了這些原始“配件”,萬安橋的那次大修,才得以保留很多原始的風貌。
“因為萬安橋是在我父親出生的那一天被沖毀的,我父親也因此被認為是一個不詳的人。”聶廣義問宣適,“是不是有點可笑?”
“那時候的農村嘛。”宣適說,“封建迷信再所難免。”
“是嗎?”聶廣義扯了扯嘴角,說道:“可是,再往前數二十年,同樣是這座橋,我爺爺從8米多高的橋面上掉下來,毫髮無傷,被認為是祥瑞。”
“這樣啊……”宣適暫時沒組織好語言。
聶廣義又問:“你說,我們家是不是和這座橋很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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