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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的我也不太好形容。主要是一種感覺。”夢心之看到宗極,就趕緊湊了過去,直接挽著胳膊,淺笑盈盈地說:“爸爸幫忙解釋一下吧,我第一次來遼博可是爸爸帶我來的。”
“那阿心記得你第一次來,看的是什麼展嗎?”
“我們那時候看的,應該是古代書法、繪畫和緙絲刺繡的聯合展,對吧?”
“阿心記性真好。”
“我其實是忘了的,那時候還那麼小嘛,因為爸爸有時候會憶往昔,慢慢地我也就能拼湊出小時候的記憶了。”
“嗯,我們那次看的專題展覽,一共展出了41件\/組的書法作品,以時間為順序,始於先秦,以清代的書法作品結束,展示了我國古代書法的變遷軌跡,很多真跡都是存世孤品,遼博在這方面的收藏,還是非常豐富的。”
“是的爸爸,我剛剛還和聶先生,討論過了王羲之存世的唯一真跡和歐陽詢的兩幅行書。”
“遼博數得上號的書法真跡,可不止僅僅只有王羲之和歐陽詢的。我們上次來還到了很多印象深刻的。阿心還有印象嗎?”
“我想想啊,我那會兒是不是剛剛背完文天祥的《過零丁洋》?”
“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青照汗青。你那會兒是不是還不到七歲?”
“所以,我是因為在遼博看了《過零丁洋》才那麼早開始背的?”
“阿心把順序記反了。遼博確實有文天祥的真跡,但不是《過零丁洋》,而是一幅草書作品《木雞集序》。”
“是這樣嗎?那我怎麼記得我當時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爸爸,你等我回憶一下那個畫面啊,我是不是說,【哇,這是文天祥寫的字啊,還是第一次和課本里的歷史人物這麼近,好像能看到文天祥在寫信。】”
“不對,如果是文天祥的話,你為什麼會說寫信呢?是不是應該說寫詩?”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青照汗青。”夢心之想了想:“好像確實也沒有說寫信,那我當時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難道是我記錯了?我是在夢裡說過這樣的話,不是在現實裡?”
宗極看著自己的大閨女,“沒記錯,你只是名字搞錯了,你把文天祥改成陸游就對了,而且不是課本是課外書,你那時候都才剛剛上小學,一年級的課本里面可沒有《過零丁洋》這麼複雜的詩。阿心試著往家書的方向想一想。”
“家書?”夢心之一時沒有頭緒,“爸爸你等一下,我再想一想。”
“好的,阿心慢慢想,要是沒想起來,爸爸再提醒你。”
“陸游……家書……”夢心之努力回憶,“我那時候是先背了陸游的《示兒》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然後又在遼博看到陸游的行書真跡《自書詩》,最後才說了那段話,是不是?”
“沒錯!是不是一下子,零星的記憶就拼湊起來了?”
“是的爸爸,我現在覺得小時候第一次來遼博的畫面,都一幕一幕地從我的眼前劃過。”
“那看來爸爸沒有白白帶來,你媽媽還說,這麼小,哪裡會記得。”
“還是爸爸最好。”夢心之往宗極的身上靠了靠。
這對父女的相處,向來都是異常融洽的。
這樣的融洽,在聶天勤的眼睛裡看著,就只剩下了異常。
如果哥哥宗光因為沒有血緣就能喜歡夢心之,那要這麼枉顧倫理的話,這對父女也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女孩子都這麼大了,還往爸爸身上膩歪,真的沒事嗎?
廣義從七歲開始,就不這麼往他身上歪了吧?
臥如弓,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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