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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掉畫框把畫卷起來,用船運到法國,送進盧浮宮。
義大利人,對這件事情是表示憤慨的。
在拿破崙倒臺之後的那次維也納會議上。
許多國家都對被拿破崙在戰爭中掠奪走的藝術品進行了返還交涉。
《迦拿的婚禮》也在義大利人的返還交涉名錄之中。
然而,對於歸還《迦拿的婚禮》,盧浮宮博物館當時的館長,表示了極大的反對。
館長的理由有很多。
首先,這幅畫過於巨大,不便移動。
其次,這幅畫狀況不佳,不適合移動。
反正不管義大利人怎麼說,這位館長總能找到反擊的理由。
《迦拿的婚禮》就這麼硬生生地被留在了盧浮宮。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不難看出,這幅畫在時任盧浮宮博物館館長心目中的地位。
或許是這幅畫“來路不明”宣傳多了會被要回去。
也或許是1911年《蒙娜麗莎》被盜事件的影響力太過巨大。
漸漸地,同在一個展廳的小小幅《蒙娜麗莎》的影響力,就掩蓋住了大大幅《迦拿的婚禮》。
《迦拿的婚禮》也從館長的摯愛,變成了盧浮宮最經常被忽視的畫作。
聶廣義倒是沒有替這幅畫感到惋惜。
真正讓他惋惜的,是代表著帕拉第奧最高建築成就的聖喬治·馬焦雷教堂裡面,竟然只能掛上《迦拿的婚禮》的複製品。
哪怕這個複製品再完美,不是原作、勝似原作。
哪怕去聖喬治·馬焦雷教堂參觀的人都一定不會錯過這個複製品。
但可是,可但是,複製品就是複製品。
聶廣義一直都是有自己的堅持的。
在他的人生信條裡面,最沒有辦法接受的就是沒有創意的複製和沒有節操的抄襲。
哪怕有什麼原因。
哪怕有再多的理由。
抄襲就是抄襲。
聶廣義早就知道,見到夢心之,就和宣適忽然主動叫他廣義哥哥似的,準沒好事。
卻沒有想到,能糟糕成這樣。
十四年之前,他撿到畫作的“作者”——【開心小姐】,想必也是看完《蒙娜麗莎》就匆匆去覓食或者釋放記憶體,才一溜煙錯過了《迦拿的婚禮》,丟掉了最鬼畜的“作品”。
如果可以,聶廣義希望自己那天根本就沒有去盧浮宮。
他撿到的那幅畫裡面的內容實在是太抽象了。
哪怕是去極光之意工作室喝過咖啡的人再回過頭去看。
一百個人裡面就有一百個覺得毫無關係。
聶廣義偏偏是第101個。
很莫名其妙地,他就是能在鬼畜之中,找到極光之意外觀上的要素,彷彿這幅畫面,就是印刻在他腦海裡的。
這就有點傷。
聶廣義很沮喪,程度堪比在飛機上哭一場。
……
夢心之回來了。
帶著剛剛沐浴完的清香。
聶廣義不用轉頭都知道,姑娘用了他的沐浴露,那種感覺熟悉又陌生。
明明是同一款沐浴露,明明是同一種香氛,明明是很陽剛的白茶香調。
到了夢心之的身上,就幻化出完全不一樣的香調。
冷調的白茶都碰撞出了橙花的優雅。
聶廣義的記憶,有一瞬間的錯亂。
他開始懷疑這一層樓還是不是自己的領地。
確認之後,他選擇把這種味道,從腦海裡面刪除。
又不是什麼應該記住的重要資料,為什麼要浪費自己的腦細胞?
夢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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