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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川微微頷首，這種怪物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見，在覆滅神蓮教開始沿路過來掃蕩之後，一路上已經遇上不下十次，每次都是晚上在死人多的地方，會伴隨著濃濃的灰霧。

「這究竟是什麼怪物。」

「異史記曰：前燕末年，屍橫遍野，一書生夜行趕路，遇軍，恐禍，急無所匿，僵臥於死人之叢，詐作屍，過既盡，未敢遽出，忽見闕頭斷臂之屍，起立如林。內一屍斷首猶連肩上，口中作語曰：『野狗子來，奈何』群屍參差而應曰：『奈何』俄頃，蹶然盡倒，遂寂無聲。書生驚顫欲起，有一物來，獸首人身，伏齧人首，遍吸其腦……」

「此怪物在古籍上被稱作屍狗，實力不強，尋常刀劍便可殺之，血肉之軀，但每逢戰亂便會出現，食屍腦，吸腦髓，每次出現，必有灰霧……」

第三百四十五章 雷法突破

所謂國之將亡，必有妖孽，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之前陳川一直待在銀川時還沒怎麼感覺，畢竟銀川雖然幾經動盪，但總體而言還算穩定，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死亡屠殺、屍橫遍野的情況，又是一郡首城，匯聚諸多氣運和高手鎮壓著一切，所以沒有什麼妖邪作亂，但是此次擊敗神蓮教來到三川、泗水兩郡之後，陳川才真正感受到什麼是屍橫遍野，什麼是妖邪滋生。

像眼前的這種狗首人身的怪物，這半個月下來，他們就已經遇上不下十次，而這，還僅僅是這一路上遇到的諸多妖邪鬼怪的一種。

鬼比人多，這是來到三川、泗水郡後給所有人的感覺，尤其是到了晚上，一旦遇上什麼東西，是人的機率絕對不超過一層，也就是說十次裡面有九次基本都會是那些髒東西。

至於活人，用十室九空來形容此刻的泗水郡最合適不過，有時候行數百里都未必能看到一個活人，反倒是死人的屍體，隨處可見，這些屍體有不少是被殺的，但是更多看起來都是被餓死或者死於生病感染。

戰爭之下，其實真正致死最多的有時候並非是軍隊交戰廝殺帶來的死亡，而是飢餓、是瘟疫、是病痛、是混亂……

當然，泗水郡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情況，也與神蓮教的治理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神蓮教在起兵佔領泗水郡後，自己並不從事生產治理，也不保障百姓的正常生活和耕種，而是一味的不斷剝削搶奪，只求索取而不事生產，百姓被剝削的同時也無法耕種生活，這就導致整個泗水郡內每日都需要大量的糧食生活消耗，但是能生產的卻越來越少直到斷絕，直到成如今。

可笑的是丁傳道臨死之時還大言『乾趙武道、百姓疾苦，我以我血薦軒轅。』

但實際上，他神蓮教下地方的百姓，卻比任何地方的百姓都要困苦，甚至生活都生活不下去，神蓮教所過，完全就像是蝗蟲過境一般，將一切都掠奪一空，留下滿地的死亡和荒蕪。

如今的泗水郡中，除了一些靠燒殺搶掠的山賊路匪之外，普通人基本已經寥寥無幾，死去的屍體要遠遠多於活人，因為在如今的泗水郡中，普通人根本活不了。

而死亡多了，又沒有什麼強有力的鎮壓，自然的，各種妖邪鬼魅也就直接滋生了出來。

為什麼說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原因也就是這一點。

如果國家強大，百姓安居，在強大的國運和朝廷勢力鎮壓之下，妖邪鬼魅自然就少，而且就算有，也不會敢輕易出來，一旦出來，也基本都會很快就被鎮壓，反而，國家衰弱，百姓疾苦，沒了強大的國運和勢力鎮壓，自然的，各種妖邪鬼魅也就滋生了出來，也不會再忌憚什麼。

不過如今泗水郡內妖邪鬼魅滋生，對於陳川而言倒是一件好事，這些妖邪鬼魅中不乏一些實力強大凝聚出內丹的鬼魅，倒是給陳川提供了不少能量。

同時在這般情況下，對陳川手下大軍倒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