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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刀還沒落,就聽王澤一嗓子喊道:“知春?!”
宣璣微驚,倏地把手腕抬高了半寸,劈出去的彎刀生硬地拐了個彎,擦著知春,沉到了深不見底的海水裡:“什麼?”
燕秋山脖子上的金屬碎片滾燙起來,谷月汐緊張地避開他身上的出血點,半扶半按住他,覺得燕隊抖得像一片將落的枯葉:“燕隊,你冷靜點!”
海水中都是童屍,只有正中央被陰沉祭文包圍的是個成年男人。宣璣皺眉看過去,見這人長得不太起眼,五官舒展而清淡,溫柔得沒什麼存在感。但氣質很獨特,此時,他腰以下都泡在海水裡,頭髮是劍身被毀之前久未修剪的模樣,溼淋淋的,浸在一大群童屍之間,身上長袍似的,裹著詭異又可怕的陰沉祭文,可即使是這樣,他看起來依然很乾淨。
那平靜又與世無爭的樣子,讓人想起午後陽臺上的酢漿草,實在不像一把刀。
海水中的知春靜靜地朝燕秋山看過來,眉目憂鬱,欲言又止。
幾年間,他們一個東奔西走,一個被禁錮在異控局地下六十層,就像兩座在時光之海里被衝散的小島,不得不漸行漸遠。
時間一般是不會抹殺那些刻骨銘心的東西的,這倒沒錯,但它會讓傷口變成疤,會讓擁抱過的血肉之軀變成石碑、變成畫像,也會將永垂不朽的思念風乾成標本,把記憶裡的一切都降個維。
鮮花抽乾水份,會變成乾花,但要是把一杯清水潑回去,卻只能讓乾花溼淋淋的狼狽起來,再不復一開始的鮮亮了。
此時驚逢於夜幕下,燕秋山和知春相隔不過十來米,都不知從哪說起。
“宣主任,你不是說知春刀的殘片被盜了嗎?”王澤語無倫次道,“還是……這些祭文怎麼會……到底怎麼回事?”
“祭文,”知春像是已經很久沒開過口,話說得很不流暢,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是我寫的。”
燕秋山的表情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你寫的……”王澤呆愣片刻,隨後他強行鎮定,強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們這些狗東西偷走了知春殘片,照著他的樣弄出了一個冒牌貨,對不對?”
他說著,故意大聲嗤笑了一聲,把自己嗓子笑劈了:“這他媽多明顯啊,是吧,燕隊!他根本不可能是知春。我說,這都8102了,你們魔頭界能不能與時俱進一點了,怎麼還是上個世紀那老三招……痛快點,大家真槍實彈地幹一仗行不行!燕隊,你說句話!”
燕秋山說不出話,他連眼神都挪不動。
一隻冰冷的手拍了拍王澤的頭,王澤激靈一下。
“劍……”盛靈淵說了一個字,隨後似乎意識到自己口誤,一頓之後又改了過來,“刀靈和人之間是有聯絡的,你們這位燕隊認得出真假。”
“他要是認錯了呢?他連喘氣都費勁,人缺氧的時候連親媽都不認識,那貨現在就是一‘限制行為能力人’,知道個屁!”王澤氣急敗壞道,“知春是為了救人才中海毒的,他雖然是把刀,雖然……最後實在沒辦法……最後把他……但他也是英雄,他的照片現在還掛在外勤安全部那烈士牆上呢!”
盛靈淵還是頭一次見到嗓門這麼大的鯉魚,太陽穴跳得更厲害了,往旁邊躲了幾步。
他覺得說話如果嗓門太大,就很容易不過腦子。
天地尚不能長久,何況是人,過去好,現在就不能壞了麼?
果子扔在那三兩天就變質,哪個魔頭還不是英雄變的。
“知春的刀身被銷燬了,我們親眼看見的!就算有人能把他偷走,他們也不可能弄出一個全須全尾的‘大活人’!‘刀身損毀,則刀靈消散’,哥兒幾個把能查的資料都查了,就查到這麼一句!燕隊,這麼多年,你以為就你惦記著修復知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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