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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阿洛津一頓暴揍。
這畫面一閃而逝,快得宣璣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巫人族,歷史上都沒有記載,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只有諸如“鏡花水月蝶”之類的東西流傳下來,人們“談蝶色變”,如果知道它的出處,大概“巫人族”又要進入小說電影的反派素材庫。
月德公們大概也只以為,他們挖出來的古墓屬於某個風俗詭異的古代部落,這部落好擺弄巫蠱,沒什麼文化傳承,悄無聲息地出現,搞不好沒來得及從愚昧的奴隸社會進化到封建社會,就又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歷史的波濤裡。
就算東窗事發,人們關心的大概也只是月德公欺世盜名,危害公共安全,沒人知道他們毀掉的是什麼,沒人在乎。
灰唐裝開了火,子彈和反噬的咒文狠狠地撞在一起,灰唐裝連帶著一夥徒弟全被掀翻。還不等老頭恢復視力爬起來,他握著秘銀的手腕突然“嘎啦”一聲響,緊接著劇痛襲來,灰唐裝慘叫出了聲。
白光散去,眾徒弟愕然地發現他們師父跪在地上,折斷的手腕被人按在身後,脖子不自然地仰著,已經給掐得翻了白眼。
宣璣連忙在心裡叫道:“陛下,留人!”
盛靈淵掀眼皮看了他一眼,宣璣立刻給他當翻譯,衝愣住的眾徒弟們喝道:“放下武器!不然把你們師父腦袋擰下來!”
灰唐裝應聲抽了過去,眾徒弟們手裡的“秘銀”掉了一地。
“等等,”直到把危險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都收繳,一干犯罪嫌疑人逮捕歸案,王隊還沒回過神來,“我們不是執法人員嗎,為什麼剛才那一幕好像拿了反派的劇本?”
肖徵接到訊息以後,親自從永安飛過來,同時緊急從附近其他省市的分局調集支援,連夜逮捕了月德公的幾個大徒弟。
巫人族的祭壇被炸燬了,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月德公盤踞東川近百年,徒子徒孫無數,尾大不掉,各種轉賬記錄、交易記錄、搜出來的“咒”術證據確鑿,連玉婆婆也說不出什麼。
蓬萊會議室裡,方才跟異控局叫板的各路大佬全都安靜如雞,生怕引火燒身——他們沒有月德公那麼得天獨厚的作案條件,拿不到古老的巫人咒術,所以也沒有形成這麼喪心病狂的“盈利模式”,但如果深究起來,誰也不敢擔保,自己門下就沒做過類似的事。
一直到肖主任過來交接,宣璣他們才得以休息,一行人橫七豎八地被送到市區的賓館。宣璣從接到這個倒黴任務開始,先是發現自己的劍不是自己的了,隨後又被攪合到陛下跟巫人族長的恩怨情仇裡,感覺前半輩子的三觀都被來回推倒了好幾次,筋疲力盡,路上就睡著了。
雜亂無章的夢境猛地把他拖了下去,夢裡,他好像回到了九州混戰的年代,視角不停地變,時而是人、時而是妖,時而又是某些隱世的類人族,可不管是什麼,都會變著花樣死。
有時候是在戰場遇襲,他夢見自己心神俱疲地蹲在地上,正想撕樹皮果腹,還沒來得及送進嘴裡,就被黑暗裡突然冒出來的敵人斬首。
有時他是某一族的平民,在震天的喊殺聲裡蜷縮在破敗的小屋裡,弄不清自己是什麼,也弄不清外面是誰和誰在打,然後死於一個隨便飄過來的術法,螻蟻似的悄無聲息。
有時他是流浪的難民,赤地千里,眼前只有死屍和灰燼,他肚子裡火燒火燎的,目光根本沒法從血肉模糊的屍體上移開,終於忍不住撲上去吮吸那些骸骨上的爛肉。那些曝露在路邊的屍體死相千奇百怪,有些屍身上還附著著惡毒的妖術與詛咒,有強酸一樣的腐蝕性,他一邊往嘴裡塞,一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和食道被燒穿,卻根本停不下來……太餓了,他成了個活生生的餓鬼,一點一點把自己吃死……
宣璣一身冷汗地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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