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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璣瞄了一眼身邊這位大佬,感覺這位的字典裡可能就沒有“傾訴”倆字。
果然,盛靈淵表情紋絲不動地回答:“嗯,不錯。”
“而你除了放空大腦,就是配合他的情緒,想方設法引他露面。”宣璣冷冷地說,“是我第一次多嘴,說你倆小時候從妖族手裡逃跑這事不自然,給了您往我頭上扣屎盆子的靈感嗎?”
盛靈淵坦誠地回答:“那倒不是,被拉進惡咒裡是我的疏忽,實在侷促了些,當然是手邊有什麼就拿來用什麼。”
宣璣:“……”
可真謝謝您抬舉了!
宣璣磨著牙說:“所以你後來一度想引我談人生,根本不是真想跟我討論哲學問題,是吧?”
盛靈淵:“世人多愛聽陰私之事,尤喜自作聰明,一旦自覺窺破了陰謀佈局,便會不由自主地指點江山。”
“然後在他聽來,我就會變得更可疑。”
盛靈淵笑了笑:“不過你倒總是語出驚奇,很有趣。”
“你知道巫人滅族是阿洛津最慘烈的記憶,他在這時最容易失去理智,故意不顯山不露水地插了一段丹離視角。”
“想象我是他就好,”盛靈淵淡淡地說,“我本就是他一手教出來的。”
宣璣苦笑:“是啊,溯洄裡只有你、我和阿洛津三個人,三個視角,剩下一個是誰的?阿洛津會想,這當然是他媽我的!”
“丹離藏頭露尾,一生活在人皮面具下,”盛靈淵說,“直到朕將他下獄斬首,才揭下他的面具,下面是一張血肉模糊、五官難辨的臉,朕也不曾見過他的真實面孔,姑且借你臉一用。”
他這句話用了字正腔圓的雅音,被他釘在那的阿洛津聽說丹離之死,眉目終於波動了一下。
“丹離死了幾千年了,”盛靈淵溫柔地抬起手,蓋在阿洛津的眼睛上,“你我也一樣。這世間如今人與妖不分,近百年無戰事。赤淵火也早就滅了,阿洛津啊……”
阿洛津嘴裡吐出巫人語,說得很慢,一字一頓,以至於宣璣也分辨出來,這是記憶裡,他臨死前說過的話。
宣璣:“他說什麼?”
盛靈淵沒回答,把最後一根釘子釘進了阿洛津眉心,阿洛津終於不動了,熠熠生輝的眼睛裡,眸光漸漸黯淡下去,合上了。
盛靈淵抱起這具可怕的身體,飛身落入水潭中間的石棺裡,重新將他放了回去。隨即他一拂袖,石臺上的陰沉祭文分崩離析。
宣璣沒過去,脖子上還有一圈被阿洛津掐出來的印,遠遠地看著那魔頭惺惺作態——盛靈淵伏在棺材上,注視了阿洛津很久。
就跟他在意似的。
“我說,陛下,”宣璣等了一會不耐煩了,雙臂抱在胸前,半帶嘲諷地說,“您這謝幕造型擺五分鐘了,夠觀眾合完八圈影了,撤吧。”
盛靈淵這才被驚醒似的,抬手推上了棺材蓋,緩緩直起腰。
就在這時,他撐在青銅棺上的胳膊肘一軟,盛靈淵猛地扭過頭,捂住嘴——
血從他的指縫裡滲了出來。
第33章
盛靈淵想:一定是這具身體的原因。
可能是被赤淵火毀過, 後來又不知道被誰撿走, 顛沛了幾千年, 破爛了……也可能生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身人皮披在身上,不自在得很。胸口像是哪兒漏了,血往外湧, 帶走了稀有的體溫,一碰到他的手心,又立刻變得冰冷起來。他覺得心與肺都是空蕩蕩、輕飄飄的, 而四肢百骸在往下沉。
周遭像與他隔著一層什麼, 生前熟悉的頭痛捲土重來,又開始與他沒完沒了地糾纏。
盛靈淵膝蓋一軟, 跪在青銅棺旁,他的視線模糊了, 阿洛津的面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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