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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候就考了,”宣璣瀟灑地一擺手,“小十年的老司機,放心,我又不是找不著北的王澤。”
肖徵愣了愣,還沒想明白他為什麼老要跟王澤比,就見這位“上古神鳥”用起飛的方式踩了一腳油門,穩重的suv連蹦帶跳地往前一躥,差點抱著路邊電線杆啃一口,然後直挺挺地拐了個彎,驚險地擦著馬路牙子飛上了路。
肖主任:“……”
他明白了,一個不靠譜的人一般是不跟正經人比的,拉來當墊背的,一定是另一個更不靠譜的。
宣璣把天窗開啟,讓冬天的陽光灑了一車,開啟了音響,車應該是肖主任從自己家生態園裡調的,裡面裝的都是肖主任的個人愛好——上個世紀的影視金曲,非常有氛圍感。宣璣因為窮,好久沒摸過車了,剛開始開得很小心,直到出了市區上國道,他才略微跟這部車混熟了,餘光從後視鏡裡掃見飛快後退的路,宣璣忽然想起自己有一次租車出去公路旅行的事。
他那時被涅槃石封著記憶,剛到人間,看什麼都新鮮,之所以頂著被曬成烏鴉的盛夏日頭去學車,就是因為夢見過自己天南海北到處走的情景。不是飛,是混在凡人堆裡,一路從風土人情裡五味俱全地游過去。
他以為自己天生有這麼一段情結,非得實現不可。一拿到駕照,就迫不及待地租了輛車,磕磕絆絆地開出去玩了。
剛開始新鮮得不行,沿途拍了一路野花雜草,第一天傍晚,國道正好穿過平原鄉村,兩邊都是麥田,夏末秋初,麥苗們整齊的低垂著頭,視野無限遼闊,恰好邂逅了漫天火燒雲。那些雲霞彷彿是投射了當年南明谷的海市蜃樓,裡頭有成群的朱雀迎風而起,熠熠生輝。
宣璣可能是開了一天車,又被霞光晃花了眼,有些腦抽,順口地對旁邊說:“你看……”
話說出口,他才想起他是自己出來的,沒約朋友,目光茫然地往四周掃了一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找誰,只是本來高漲的遊興突然沉了下來,他隨便找地方苟了一宿,第二天就回去了。
從那以後,宣璣再沒有起過公路旅行的興致——累且無趣,還不如坐個火車飛機什麼的,路上跟陌生人搭搭話,也就混過去了。
宣璣突然覺得有點不真實,忍不住偏頭往旁邊看了一眼,心裡恍惚地想:“真的在。”
過了一會,他又覺得不真實,忍不住騰出一隻手,伸向盛靈淵垂在一邊的外衣角,想摸摸確認。
盛靈淵瞥見他鬼鬼祟祟地瞟來瞟去,早料到這麼一出,於是攤開手放在身側,正好抓住撞進他手心裡的一隻雞爪。
宣璣飛快地一縮,五指卻被牢牢地纏住,於是正人君子似的乾咳一聲:“幹什麼?注意行車安全,別騷擾司機——刑法看完了嗎,明天給你買本交通法。”
“不曾,”盛靈淵似笑非笑地把膝頭上的書往後翻了一頁,“不急,這一本果然是有點長,夠我消磨了。”
宣璣瞥向他正在看的書,心想:“他不會真看我課本了吧?”
這怎麼能看得進去的,學霸和學渣差別有這麼大嗎?
盛靈淵揉了揉他的手指:“不過雖長不臭,不光不臭,還香豔得很。”
宣璣:“……”
等等,封皮有點熟悉——這不是他鎖抽屜裡的那本嗎?
從小不學無術,長大還記性不好的後果就是,他苦思冥想出來的“禁術”,一宿不到就被人摸透原理,緊張兮兮地把小黃書鎖起來,回頭穿個外套的功夫禁制就開了!
盛靈淵好奇地問:“這編排得是哪朝的皇帝?按這個編排,他這輩子有時間出寢宮麼?”
“我怎麼知道,”宣璣負隅頑抗,“我又沒看……”
盛靈淵意味不明地“唔”了一聲,手指掠過紙頁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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