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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旦收起先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默默呷了一口碗中酒,齜牙咧嘴地向趙清毓說道:“師傅,的確有一件事困惑我許久了。”
在酒氣燻飄下,趙清毓雙眼朦朧,露出詫異的神色,困惑林旦的事?這可比他先前說的什麼絕世景色有意思多了。
因為這還是頭一遭林旦承認自己有什麼不懂的,對他來說,無論是武功還是詩文,只要他願意學,那便只需要多花一點功夫就能學會。因此他從不會甘願屈居人下,甚至向人發問在他看來都是一種恥辱。
但趙清毓所不知道的是,在山下的日子裡,林旦才見識到天外有天,世間之事但只其一不知其二者數不勝數,他也向劉刑詢問過劍意是如何使出的。
趙清毓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去。她久未飲酒,此時只是喝了一點頭腦便有些昏沉,不過她興致很高。
林旦將少年李木棉在村子的悲慘遭遇盡數告知了趙清毓,以及李家村中村民的各種惡行,“他們在田間炊煙時便是人畜無害,和藹友善,可一旦壞起來,又將人活活往死路上逼!師傅,你說那些村民到底是好人是壞人?”
林旦話語未盡,語調語腔中已滿是悲傷之意,彷彿再多說一句就會立刻泣不可仰。與先前那副裝受委屈,想要打動趙清毓的神情全然不同。
心思縝密細膩的趙清毓自然看得出自己這徒弟是動了真情,不過她並未直接告訴林旦答案,而是直勾勾地看向他,問道:“先不論那些人是好是壞,想一想你會如何做?”
“我斬去那個狗屁村長的耳朵,讓他看好村子裡的人,不許他們靠近李木棉的舊宅分毫!可這樣也不能消解我的氣憤!”林旦心中本來還有一句,我想把他們全都殺了,可卻未說出口。
原本與他毫不相干的人和事卻惹得他怒不可遏,趙清毓知道這孩子與李木棉共情了。
“那倘若你是那個李木棉呢?不會武功,孤立無援,自己一個人在村子裡,應該怎麼辦呢?”趙清毓放下酒碗,再問道。
林旦長嘆一口氣,唉聲說道:“能逃便逃,不能逃就尋一戶最壞最壞的人殺而後快。”這一說法,與李木棉當初告訴林旦和唐薈時一樣,不過若真是讓林旦站在李木棉的位置,未必有他那般勇氣說走就走。
趙清毓先是搖搖頭,再點點頭,最後問道:“那你如果是村子裡其中一戶村民呢?”
林旦聞言一愣,他從未想過這種情況。
沉思良久後,但最後只脫口而出四個字,“我不知道。”
林旦是切身實地地站在一個村民的角度在想,若是他不管村中其他人的冷眼相對,執意與少年來往,恐怕下場只能是一同受到孤立,而這對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村民而言,無異於是丟西瓜撿芝麻的事。而不是這樣的話,便是與那些普羅大眾一般,成為無聲的施暴者而已。
無論哪一條路似乎都走不通。
林旦心中悲苦情緒又起,只好強飲一大白,酒釀下肚,只有這樣才能跳動不止的心緒平淡一點。
趙清毓按下林旦想要再度抬起酒碗的手。
她的指尖有些冰,讓林旦想要解酒逃避的雜亂思緒微微冷靜下來。
“並非世間所有事情都有完美的解決辦法,否則你師傅我又怎麼會隱居在山上二十載?”
林旦泛紅的雙眼看向一臉慈愛之意的趙清毓。
“可這天下之事逃脫不出兩個字,樂與悲。除非隱居世外,否則不是你樂我悲就是我樂你悲,逃脫不了的。
你斬去那個村長的耳朵,那你倒是爽快了,但他就得遭受這皮肉之苦,況且若他有能力復仇,必定會找到你或者李木棉報仇血恨,到時候又是一段悲喜交替,況且那孩子不是已經逃走了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是非非皆得由他自己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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