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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什麼……含義?我的臉一下子熱起來,我能清楚的聽到,胸膛中那顆心“撲通、撲通”折騰著。
抬頭,房門緊閉,屋內人的聲音聽不太清晰。我一把推開房門。
雕花的木門洞開,屋內兩人同時回過頭。他們一個坐著,一個跪著。
我爹坐著,林放跪著。
我大驚,腦子裡還沒清楚怎麼回事,我的身體已經衝過去,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大聲道:“你幹嘛給我爹下跪?”
我可從未見過,林放給人下跪!我懷疑的轉頭看向爹——爹居然也瞪大眼睛看著我:“胡鬧!為何不敲門就闖進來?”
我正要反駁,卻聽林放道:“清泓不要誤會,我正在聆聽你爹教誨。”
什麼教誨要跪著聽?我大為不信,可看著兩人都面色自若,似乎又像那麼回事。沒等我發問,又聽爹道:“我們說完了。你們兩個許久沒見,好好聊聊。一會兒來前廳一起吃飯。”
目送爹走出廳門,我回頭看向他:“老大,你怎麼來了?你、你、你為何跟我爹說決不放過我?”
他也回頭看著我。
他今日僅用帛巾束髮,身著白袍,外面披了件鑲金線青色錦服,倒襯得他清俊無比。他負手,低頭,靜靜打量著我。薄唇邊似乎噙著絲笑容。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頭髮:“你膽子不小,從建康跑掉。”
“我……我已經退出江湖了。”我雙手握緊。
“小小年紀,談什麼退出江湖?”他搖搖頭,“我若不來,你還真打算不向我交代?”
“交代?交代什麼?”
他眸色一沉:“似乎有人向我承諾,終身忠誠於我。可是,以戰家名義起的誓,原來隨隨便便可以反悔嗎?”
我頓時說不出話來。
他收回手,目光投向廳外院落。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目光沉靜。可我怎麼老覺得,此時的他,如此光彩奪目?隱隱的,似有流光從他臉上、眸中、雙手掠過。
那句話怎麼說,明豔不可方物?還是那句話,意氣風發英姿勃發?
可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時靜默而耀眼的氣場。
噢,是的,那是靜靜綻開的蓮花,這兩年來,這蓮花曾經蒙塵,也會流血。可如今,依然宛如當年一般,安好無恙,寂靜的流光溢彩。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建康。”我不得不從他臉上移開視線,小聲問道。
他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我:“我知道。”頓了頓道,“那我們不去建康,去其他地方好不好?”
我呆了呆。
我記憶中,林放似乎從不會用如此輕柔的商量語氣跟別人說話。就好像在說,今晚吃魚好不好?
好,當然好。可是,我又有些不敢。
不敢就這樣,跟著你就走。
我咬著嘴唇不說話,他微微一笑道:“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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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黑木桌椅上擺放淡菊幾株。白牆上有三兩副字畫,皆是狂草癲狂之態。不才其中一副是我的塗鴉《憶沔州》,濃黑一片,極為奪目。
爹孃端坐桌前,小藍、秋水侍立桌旁。林放與我一前一後踏入前廳。
剛一坐下,就聽得娘欣喜的喚道:“阿放,這些吃食你可喜歡?”
阿……放?
爹咳了一聲,我驚訝抬頭。只見娘嬌美如昔的臉上似有紅光。我頓時呆住——林放在建康是便是公認的美男子,在廣州時更是有一大批不同年齡段的擁護者,尤其以我娘這個無所事事的年齡段的無知婦女崇拜者居多。
果然,連娘都被他迷住了!阿放,叫得多親熱!
娘看了我和爹一眼,大約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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