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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家鞠躬!
這篇閒散著寫的,大家隨便看看就好
四十五、夫妻
建康。
荊州無雪,建康的積雪卻已有兩寸餘厚。燈火初上,夜色醇厚。青石街道空曠冰寒,腳下積雪“吱呀”脆響。
因風雪甚大,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然昏黃的光亮從門窗透出,隱隱可聽聞有歡笑聲。各家門聯上都張貼著對聯、懸掛燈籠。
原來已經過年了。我心裡一酸,不知今日是初幾。
建康,一別已近年餘。
街上行人甚少,一眼可望見朱雀大街的盡頭。到了盡頭,再轉一個彎,便是溫府。
我慢慢行著。
行到一個小店門口,我頓住腳步。白麵熱騰騰的香氣撲鼻,我側頭,望向灶臺上的蒸屜。
這一路疾行,不記得行了幾日,似乎胡亂吃了些東西,也不記得,吃了什麼。出來的太急,身上幾個零錢早已用盡。此時才覺得腹中飢餓無比。
“小子,可是餓了?”昏黃燈火中,一個年約四十的大叔將手中菸斗放下,站起身。
我沒有出聲。
“唉!流民真是越來越多了!來,小子,拿著,吃吧。”大叔從蒸屜裡掏出一個饅頭,遞到我面前。
我默默接過,三兩口吃完,只吃得胸中喉中梗塞無比。
“小子,是從北面來的吧?來到建康就好了,總不致於餓死!”大叔嘆了口氣。
我低聲道:“多謝!”
他怔了怔:“原來是姑娘。”又仔細打量我一番,道:“細看姑娘應是好人家的女子,怎生弄到如此……”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
一雙皮靴因連日疾行早已幾處破洞,原本一身天青武士服又黑又破。頭髮想必也是極凌亂的,雙手一片汙黑,臉上必定也是……
想到這裡,我忽然明白過來——我怎麼能,這個樣子,去見溫宥?
腦海裡忽然閃過我倆曾經並排躺於秦淮河面竹筏情景,他一身黑色練功服,頎長挺拔,我著湖綠復紗裙,他雙眸凝黑注視著我,低聲喚我:“丫頭……”
嗓音低沉溫醇彷彿依然響在耳邊,卻讓人心如刀割。
我朝大叔一拱手,轉身,快步離開。
穿過兩條街,便是夏侯府,也是我盟的機要所在。門口緊閉,我走上前,兩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從屋簷上落下:“何人?”
“是我。”我輕聲道。
一人驚訝出聲:“戰護法!”兩人側身,為我開啟房門。
我聽其中一人疾疾道:“快快飛鴿傳書盟主大人。”
我走進府中,徑直到我昔日的房間,輕輕推開門。身後一個護衛尾隨到門口。
房間依然維持著我離開那日擺設,暗黑一片。我開啟櫃子,取出衣物。轉身朝門外道:“這位大哥,可否為我準備熱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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躡行於溫府屋頂上,如果說誰能發現我的行蹤,也只有溫宥。只是溫府主宅竟是漆黑一片,尋了一陣,才看到一間光亮的屋子。
忽然想起,其實我,也只踏進過這溫府一次。
我落地。門半掩,循著光亮望去。
卻不是溫宥。
許久不見的溫嶠大人靜坐於桌前看書。燈火下,只見他微垂的臉,清俊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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