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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做好心理建設,開啟這封與其說是信函、不如說是一份計劃書的信看了起來。
看了看上頭漂亮中隱隱透著幾分鋒芒的字跡,房玄齡放下心來,這明顯不是李元嬰寫的。等房玄齡看完第一段,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體。
說實話,李元嬰花大力氣弄出個郵局來,他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覺得李元嬰可能是一時興起才弄了這麼個玩意。這東西看起來根本不可能賺錢,因為送一封信可能才一文錢,最多也不過十文,而郵局運作需要的人手可不少,得有賣票的、分揀的、送信的等等都得配備一批人。寫信的人能有多少?值得費這樣的功夫嗎?
這個計劃開頭卻詳盡的闡述了郵政體系的意義:郵政體系不是為了盈利,而是為了整個大唐資訊通暢,讓住在邊遠偏僻地區的地方也能感受到朝廷的恩威、認可自己是一個大唐人。
當初高昌降於大唐,朝廷在這處絲路咽喉上設立了安西都護府,可朝廷對那一帶的管控又能有多強?可以說安西都護府若不是通商要道,朝廷這邊甚至有很多人都不想管它,誰要是把他們派去鎮守安西都護府那無疑是要他們的命!
說到底,那離長安太遠了。
太遠了,朝廷不好管;太遠了,民心不易得。
當然,指望一個郵政體系就能讓人心歸附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往這樣的地方立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郵筒,給百姓們一個把信送往長安、把信送到大唐各地的渠道,代表的是長安沒有把他們遺忘,代表的是長安是所有人的長安——只要你生在大唐的疆土之上,就能享有任何一個大唐人能享有的一切。
長孫無忌從外頭回來,看見的是房玄齡還在那看信,一邊看信一邊在計算著什麼,時而面色激動、時而面色為難。他看那信不像是往常的廢話,便上前問房玄齡是不是有什麼要事。
房玄齡道:“你回來得正好。”他邀長孫無忌一起坐下,讓長孫無忌陪他一起算算鋪開這個郵政系統到底要多少錢、要多少人。
長孫無忌一頭霧水,拿過信看了,和房玄齡相顧無言。這李元嬰給他們弄了個大難題,沒有想到這些關節就算了,既然已經有人提了出來,他們怎麼可能不想把這事做成?
自從李二陛下登基,他們君臣幾人每天討論最多的就是怎麼把大唐江山治理好、怎麼讓大唐社稷長治久安。現在有人提出了值得一試的方法、值得一做的計劃,他們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可是,這太難了啊,得花太多的錢,得投入更多人力,難道讓百姓全不種地了,天天跑來跑去往各地送信?哪有那麼多人可用,哪有那麼多信可送。
房玄齡是管內政的,最清楚朝廷有多少錢、有多少人,想到要投入那麼多人力物力一下子愁白了頭,他拉著長孫無忌算來算去,最終結果是李元嬰在信裡說的分段計劃比較靠譜,想一次去全面鋪開郵政系統完全是白日做夢。
可以說李元嬰讓人送來的這個計劃把大方向捏得極準,沒一處他們是他們能改動的,倒是具體的施行方案裡頭沒提,選什麼時間開始、選什麼地方試行、選什麼人去負責,李元嬰一個字都沒插嘴,全由朝廷自己規劃。
長孫無忌看了眼最末的署名,上頭的第一個名字當然是李元嬰,再看第二個名字,上頭赫然寫著武媚二字!
看這字跡,整個計劃顯然是武媚寫的。
這武媚原是李二陛下的才人,李二陛下大手一揮把她賜給了李元嬰,後來沒聽說李元嬰和她有什麼不該有的關係,倒是讓她混進進士科考了個榜頭。長孫無忌摸不清李二陛下對這曾經的才人是怎麼個想法,對武媚有關的事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這麼一份計劃竟是由她操刀寫成!
這是個人才啊!
要是生為男兒,有這樣的能力,又有進士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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