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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書目”,一撥人讀《論衡》。
高陽對讀書沒興趣,呼朋喚友打馬球去了。
李元嬰把分成許多卷的《論衡》分給魏姝看,兩個人很快沉浸在這本全新的著作之中。
接下來幾天,李元嬰邊讀《論衡》邊和魏姝討論其中有疑義的內容,很快把多達好八十餘卷的《論衡》全掃完了。
這本書不能說它是儒家的,又不能說他是道家的,只能承認它確實是李淳風所說的“奇書”。
書中所表達的觀點,甚至和李淳風這個太史丞平日裡乾的事相背違:寫《論衡》的是個東漢人,叫王充,他是個無神論者。
漢代儒生信奉的天人感應理論,王充也進行了反駁,他的觀點是這樣的:假如真的有天道的存在,肯定也能直接任命聖明的君主。為什麼天道不選堯舜那樣的人當政,而要選那些無能的庸君,再反覆降下天命譴告世人呢?天道他就不嫌累嗎?!
於是,對於東西兩漢經常被人掛在嘴邊的“祥瑞說”“災異論”,王充統統都進行了否決。王充表示,人家天地異寶自己生自己長,和君王和朝廷沒什麼關係,你們偶然看到了而已;災禍異象自己發生、自己消弭,和君王和朝廷也沒什麼關係,你們偶然碰上了而已。
比如日食,王充就記了這麼一段:“在天之變,日月薄蝕,四十二月日一食,五六月月亦一食,食有常數,不在政治,百變千災,皆同一狀,未必人君政教所致。”也就是說,日食和月食都是可以推算出來的,和人君政教半點沒有,不信你按照我說的規律推算推算看是不是這樣!
李元嬰把《論衡》讀到這一段,精神一振,又叫人跑李淳風那邊一趟,去尋李淳風討要日食、月食記錄,看能不能對上王充這個演算法。
可惜的是,光是貞觀年間觀測到的日食就不太符合“四十二月日一食”之說。
不過對不對得上並不重要,李元嬰只挑揀自己覺得有道理的部分來信,其他像福祿靠命定、出頭靠時遇之類的說法,李元嬰看看就過,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既然不準備拉李治這個乖寶寶下水,李元嬰改為和魏姝分工合作,魏姝負責從李淳風給的記錄裡整理出過去三百年內關於彗星、日食和月食的記載,李元嬰則負責整理出過去三百年內的重大災禍和重大事件。
忙活了幾天,他們終於把兩張可以相互對應的長卷理了出來。
按照年份把這兩方面的內容排列出來,所謂的“譴告”和君主德行到底有沒有關聯就一目瞭然了:發生“天譴”的年份雖也有災禍出現,卻不是年年都有,而沒有發生“天譴”的年份,也有不少災年,甚至還有些亡國的年份都是毫無“譴告”的。
可惜這兩份對比長卷出得有點晚了。
就在他們埋頭忙活的這幾天裡,李二陛下已經下詔表示明年不會去泰山封禪。
李元嬰得知這個訊息後雖然很遺憾明年不能去泰山玩、找機會提前瞅瞅自己未來的封地,但還是帶著兩份長卷去找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聽李元嬰來求見,想著眼下也沒什麼事,便讓人把他們放了進來。
李元嬰興沖沖地跑到李二陛下面前:“皇兄,我和姝妹妹整理了兩份文稿,拿來給您瞧瞧!”
李二陛下點點頭,看了眼他手裡厚厚的長卷,命人把眼前的書案暫且清空。
李元嬰麻溜地往李二陛下案上鋪開兩幅長卷。
二卷合一,上面的記錄和下面的記錄按照年份列成了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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