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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李元嬰才提了一句說信後附著自己這段時間的練字成果,讓魏姝評鑑評鑑。
這句話後頭還添了行極小極小的小字:最好多誇我,不許學老魏。
魏姝忍俊不禁。
她只恨自己沒有生為男兒,和李元嬰一樣想去哪就去哪,想和誰往來就和誰往來。
魏姝仔仔細細把信疊好收起來,正要拿起後面那幾張字稿來看,就聽到門簾響動的動靜。她抬頭看去,只見兄長魏膺在門邊探頭探腦,一副想進來又不敢進來的慫樣。
魏姝把李元嬰的字壓在書下,已沒了剛才的怏怏不樂,說道:“阿兄有事嗎?”
魏膺見妹妹不哭了,也不像在生自己氣,大著膽子走進屋裡,手裡拿著個又大又紅的桃子,說道:“妹妹,我不該和耶耶告你狀,這是我剛出去買的,給你賠罪。”
魏姝不是小氣的人,兄長這樣賠罪了,她自也再糾結剛才的委屈。她說道:“殿下他才不是傳言裡的壞人。”
魏姝把李元嬰辦圖書館和收留流民的事給魏膺講了一遍,聽得魏膺目瞪口呆,感覺自己離開長安幾年,什麼都變了。
為了進一步證實李元嬰不是那種不學無術、仗勢欺人的皇室子弟,魏姝取出自己壓在書下的字稿準備給魏膺看看李元嬰的習字成果。
不想才看到第一張字稿上寫的詩句,魏姝便愣住了。
李元嬰寫的是《靜女》。
魏姝再往下翻,剩下的字稿裡也都寫著這首詩,只是明顯不是同一天寫的,每一張都大有進益。
李元嬰顯見是隨便從《詩經》裡挑了一首覺得有趣的每天反覆練習,自覺大有成效,便興致勃勃地附在信裡給她送來。
魏姝年紀雖小,卻也能讀懂這首詩的意思,這詩寫的是男女之間的愛情:兩個人約好相會於城外,相贈的東西雖然在別人看來不甚貴重,彼此卻覺得收到了天底下最美好的禮物。
因為那是對方所贈。
詩裡的感情單純又美好。
魏姝自是不會誤會李元嬰,可抵不過魏膺在旁邊看著!
字稿都拿出來了,魏膺也已經看見了,魏姝一時竟想不到有什麼應對之法。
魏膺確實看見了,他直愣愣地看著那重複了好幾頁紙的“靜女其姝”。他已學過《詩經》了,也暗暗覺得“靜女其姝”應當是妹妹名字的出處,可是回想一下這首詩的意思,魏膺就覺得自己簡直要氣炸了。
這滕王怎麼敢光明正大寫這種詩給他妹妹?
魏膺搶過魏姝手裡的字稿,看了又看,還是氣得不輕,不顧魏姝的阻攔拿著去給魏父看。
魏姝知道攔不住,也就不去追了,一個人坐回原處裡出了神。
魏父很快神色嚴肅地帶著那疊字稿走進來。
魏姝低著頭不說話。
魏父道:“我與你娘商量好了,這次我們把你也帶去任地。當初你年紀小,身體又弱,我們才把你留在你祖父和祖母身邊,這次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
魏姝只是點點頭,沒有應聲。
她知道她自由自在的日子要結束了,父親不會允許她每天往外跑,更不會允許她和李元嬰交朋友。
她父親不喜歡李元嬰。
因為李元嬰行事與很多人慣有的認知不一樣,他太自由,也太放縱,天生就像是來搗亂的,別人視之如命的東西在他眼裡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有的人有多喜歡他,有的人就有多厭惡他。
魏父見魏姝默不作聲,帶走了李元嬰那些字稿,回房去給隨御駕去了洛陽的魏徵寫信。
接下來幾日,魏父拿到了新的任命,便要帶著妻子兒女一起前往新任地。期間戴亭來了一趟,詢問魏姝是否有回信要帶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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