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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玄景看著他這個丟臉的爹, 目光停頓了兩秒, 視若無物的挪開了視線。
帝屋一眼就認出了這狐狸,他看著跟晏玄景的偽裝外表一模一樣的晏歸,表情十分複雜。
這偽裝一看就是親父子,法術技巧一脈相承。
帝屋對於晏歸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竟然一點也不意外。
——因為他非常清楚晏歸是個什麼德性的。
以前晏歸這狐狸就喜歡變成別人的樣子到處浪,九尾狐迷惑人心的天賦在晏歸這裡發揮了個十成十。
他們一幫朋友經常被天外飛鍋精準命中, 基本上只要有什麼事情自己沒印象但又被人找上門來的, 轉頭去找晏歸的麻煩肯定沒錯。
但問題是找麻煩也打不起來, 因為晏歸不僅僅是迷惑人心的天賦修煉得淋漓盡致, 他的實力還很強。
鍋又甩不掉, 打又打不過,就很氣。
但晏歸這狐狸吧,看著不靠譜又浪,本性其實非常體貼細緻, 還很講義氣,
給朋友招來的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麻煩, 給他們這一圈生活在大荒裡, 很少能放開手腳打架、每天除了摸魚嚇唬小妖怪之外幾乎沒什麼事情能幹的大妖怪一點點活躍的氣氛。
他會給帝休帶小零食和外邊的書畫冊子,還會給喜歡滿大荒溜達到處湊熱鬧的帝屋通風報信。
除了這些, 他還會做許許多多別的妖怪想都想不到的事。
跟晏歸這隻狐狸當朋友,平靜無波的生活裡總能多出不少斑斕的顏色來。
至少帝屋覺得狐狸挺好的,以前還經常勾肩搭背的跟晏歸一起去喝酒吹牛——這麼算來,距離他們上一次喝酒,時間都已經過去五千多年了。
帝屋打量著這隻被雷劈得渾身毛都炸起來的狐狸, 把被他拎著腦袋一直在掙扎的帝休往襯衣胸前口袋裡一放,一咂舌:“你們這父子倆,怎麼回事啊?”
“?”
晏歸眉頭一皺,發覺這話並不簡單。
什麼叫我們父子倆怎麼回事?
父子倆還能是怎麼回事,就是爹和兒子這回事啊。
晏歸轉頭看了一眼林木,發現林木微垂著眼,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看錶情隱隱有點生氣。
晏歸又看了看帝屋,覺得要糟。
他沉默了兩秒,決定轉頭罵崽:“我給你的玉石你就這麼用的?!你這哪裡有危險的樣子,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我下次不來幫你了!”
晏玄景八風不動,甚至冷哼了一聲。
晏歸這一手反手扣鍋的技巧真是千萬年不變的狗。
“你不是在找我嗎?”帝屋掏出煙盒來,剛叼上一根,就被上衣口袋裡的帝休打掉,他輕嘖一聲,又把煙盒塞回去,對晏歸說道,“不用這種法子你能來得這麼快嗎?”
晏歸聞言,覺得也是。
他正視了一下帝屋這一身功德和因果,含糊的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等會兒再說。”帝屋走回那截枯木邊上,重新坐下,拍了拍邊上,“來坐下,先解釋一下你們父子倆驢我大侄子的事。”
“那是晏玄景的錯,我只是一隻路過的無辜小動物。”晏歸跳上了那截枯木,嘴裡說得頭頭是道,“再說了,哄賢侄的事,怎麼叫驢呢?”
“他哄你什麼了?”帝屋轉頭問林木。
帝休也跟著轉過頭去。
林木這會兒也明白了,那兩個星期他察覺到的奶糖的異常並不是錯覺。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兩個星期,發現那段時間裡奶糖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天天懶洋洋的趴在狗窩裡,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的路上。
如果不是人參娃娃間歇性帶他去山裡溜達,林木都覺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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