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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錯了，今後再也不敢阻攔你離開罪獄，你想做什麼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請饒過我這一次。”
武小德道：“我記得你是那麼不可一世——”
獨目巨人連聲道：“不！那是我太愚昧，不知道您的力量達到了這樣的程度，請饒我一命吧。”
武小德嘴角微扯，笑著搖頭道：
“不行的呀，你吃過了那麼多人，他們又何嘗願意被吃？他們又何嘗沒有哀求？可你還是吃了他們，並且以螻蟻視之。”
“我以後再也不吃人了，求您高抬貴手！”獨目巨人哀求道。
武小德溫聲道：“我其實很好說話的，只要你做到一件事，我就原諒你。”
“請講！”獨目巨人道。
武小德神情轉冷，輕聲道：
“施暴者總是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加之在別人身上的暴行，永遠不會降臨到他自己身上。”
“我其實打不過你，眾生都打不贏你。”
“但我們這些出來混的、使用暴力的人，只要不收手，都有該還的時刻。”
“——被活活吃掉是什麼感覺？”
“現在你應該知道它是什麼感覺了，所以請靜靜感受這種痛楚和絕望吧，它來自你，又回到了你自己身上。”
“所有英靈都在我身邊，正默默看著你承受他們所承受過的痛苦與絕望。”
“——我跟你的恩怨也就此了結。”
“我們江湖再見。”
話音落下。
武小德衝幽靈女王輕輕一笑，示意自己已經說完。
他再次隱入迷霧之中，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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