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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請命,前往河西,白龍魚服,代天子出行,替朝廷分憂。
這一去,便是一年之久。
安西三軍是被不鬧騰了,被殿下鎮壓下來了,朝臣也都看見了太子殿下的實力。
然而這畢竟只是武功,治理天下靠得不止有武功,還要文治。這其間的學問可大著,當初,出身於隴西李氏和皇家的厭太子,出身夠高吧,也是實打實地幹了三五年,才漸漸有了監國的機會,並且讓朝臣見識到了厭太子作為帝王的潛力。
而至於如今的陛下,這些時日以來,百官均頗有微詞,大概是覺著,比起先帝和厭太子,陛下在朝政上顯得捉襟見肘,過於青澀了。
元聿是個心氣極高之人,旁人不能服,他便定要讓他們心悅誠服。
作為帝王,他宵衣旰食,可謂賢君。幾乎日以繼夜,焚膏繼晷,不眠不休地待在含元殿,皇后沒來神京以前,他已將自己困在這座宮殿足有四個月了。
可是,似乎總是不夠。
劄子堆砌得永遠掃蕩不完,批閱了昨日的,還有今日的。
不知不覺,時已深夜。
窗外星斗漫天,溫暖明亮,燒著最奢昂的魚油的宮殿之內,長燭如林。元聿擱下筆,手腕已有些酸脹,他慢慢地呼了口氣,取起一旁的茶水啜飲了口,問鄭保什麼時辰了。
鄭保回了話,元聿皺眉:“皇后那可歇了?”
“回陛下,鳳藻宮那邊傳來話兒,說是早歇了,已滅了燈。”
元聿皺眉。
他想起今日宮人來報,她去投餵相里玉了,宮中突然出現了一隻貓,相里玉將那隻貓視作了食物撲了過去,讓她受了些驚嚇。醫官們風聲鶴唳,早就戰戰兢兢前去診治了,然而什麼事也沒有,只是他們小題大做,元聿知道了以後,也便只當這個意外,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但他忽然又想到,前夜裡,她依偎在自己懷中,口中喃喃呼著“怕火”的情狀,弱弱小小的,不禁泛起一陣憐惜之意。
“朕去甘露殿走走。”
他擱下筆,起身松活了番筋骨,朝外大步走去。
……
太醫院的人來過了,其中也包括江瓚,他們診治之後,道無大礙,便給嶽彎彎又額外開了一副方子,讓甘露殿的人拿去煎了。
嶽彎彎嫌那藥味苦澀,忍著,皺著眉頭喝了,塞了兩枚蜜餞在口中,才漸漸緩了下來,洗漱以後,她便上榻了,照例是妝成親自為她放簾。
然而嶽彎彎依舊難以入睡。
元聿說了不來了的,她當時只有些小小的失落。然而不久前相里玉出了點事,她也差點兒出了點事,一直到這時候,訊息肯定傳到他耳朵裡了,他還是沒來。看來,就是真的不會來了。
嶽彎彎一直很體諒元聿,覺得皇帝陛下定是有他的事情要忙,一整日見不著他,也不應該覺得有什麼。可她就是忍不住會想,元聿待她,一定是沒有她心裡待他好的。
他不會牽掛她,不會急著想要見她,更加不會,撇下他的國事來陪伴自己。
嶽彎彎越想眼眶越是酸澀,她的手撫著圓滾滾的肚子,一時有些覺得,自己名義上雖然是皇后,但這麼過日子,把自己過得卻像是個怨婦,不應該是這樣的。
想著想著,最後委委屈屈地睡著了,也不知到了什麼時辰。
窗外微風徐徐,吹得水面波光颭灩,月色朗照之下,宛如魚鱗般閃爍著零碎銀光。
元聿來時,皇后宮中的燈已經吹熄了很久,元聿問了妝成,知她已經睡了,便如前夜一樣,放輕了聲音步入寢殿。
幽幽綽綽的金色簾帷之內的影兒,側臥著,仍然背向自己。元聿見到她乖巧地靜臥不動的身影,懸著的心也完全地放了下來,他朝她走了過去,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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