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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頭頭是道,加之他學識淵博,自己是半吊子水,也不敢有疑,於是漸漸更相信了幾分。
這般認定以後,嶽彎彎卻非但沒能高興,反而在心中哂然,那男人要是心裡有自己,又怎麼會招呼不打一個便跑了?看來也是涼薄之人,留這句話,也不過是誆騙小女孩兒罷了,認真了就愚了。
嶽彎彎得到了解讀,留下了兩枚銅板,“多謝老先生解惑。”
她揣著碎布衣裳,不動聲色地匆匆回家去。天色已暮,夕暉如血。
身後的差役還在挨家挨戶地搜查,看是否有人未著喪服。
百姓畏懼衙役,紛紛備好了佳釀佳餚,差役搜查了一條街,吃得酒足飯飽,這才心滿意足地退散去了。
聖明天子薨逝,在百姓看來不啻噩耗,然於南明的差役而言,則是大撈油水的美事。
不出一日,南明百姓已是苦不堪言,怨聲載道。
但沒有人敢把這事鬧到府衙裡去,衙署的官老爺,和這些派遣出去的蝦兵蟹將,根本就是蛇鼠一窩,差役把暗中搜刮而來的民脂民膏,至少也獻上五成給官老爺,官老爺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都說天高皇帝遠,也就是因此,陛下的聖旨,很少有能直抵南明的。
師爺陪著官老爺在府庫裡數銀子,回頭說起了神京那邊的事,不無擔憂,“老爺,這太子就小人聽說是一號人物,那安西三軍亂了多久了,到如今還不是對他服服帖帖的,聽說他要改革吏治,狠狠地治咱們西北,老爺,你看這事兒可怎麼辦?”
官老爺做銀子堆裡數著交子,鼻子裡出氣,語氣極是輕蔑:“這才兩日,他喪還沒哭完呢,怕甚麼?”
“可遲早……”
“遲早?咱們這裡可不歸他管!”
南明亂了數十年之久了,此地魚龍混雜,少民劫掠之事依舊時有發生。先帝為保全民生,當忍則忍,並不蓄意與北胡開戰。然而盜匪猖獗,卻是久治不逮,到了最後,府衙乾脆投靠了那些遊牧少民,每年將搜刮而來的民脂民膏上供給北胡軍士一半,祈求這一年莫生橫禍。久而久之,府衙託庇於北胡,反倒比朝廷更多些了。
不過這些事,明面上卻不好教朝廷曉得,雖說讓朝廷曉得了,依照先帝那仁厚的脾氣,也未必會降罪南明州郡的大小官吏。
至於那個毛還沒長齊的太子,就更不需畏懼了。
要不是厭太子逼宮未遂,這太子之位,哪裡輪得到一個天生帶有異瞳,身上流有卑賤少民血脈的皇子。這太子自己身上還是一身騷呢,且看那些文武百官,能不能讓他順利登基!
官老爺這麼一想,也就笑眯眯,將師爺遞上來的“杞人之憂”拋在了腦後。
……
嶽彎彎捱了兩天,最初被一聲不吭拋下的氣惱過後,便陷入了深深矛盾之中。她有些擔憂,他是不是突然遇上了什麼變故?雖然瞭解不深,但直覺告訴她,他應是一個守信之人,他停留南明,本就只是因為身中劇毒無法行路,毒解了以後,倉促離開南明也可理解。她又開始想,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測。
種種的揣測,令她越想越是心驚,忍不住朝著那片原野尋了過去。
那片紅帳倒了,被人扯落了,僅剩的一些物品,包括床榻、銅燈等物,都被人撿走了,嶽彎彎在空落落的帳中坐了片刻,一個念頭漸漸清晰,與其便宜了別人,她總該給自己留點兒什麼。
於是她將那紅帳拆了下來,扯回家中洗了。
這片紅帳瞧著沒甚麼新奇,但撫摸上去,順滑貼手,光澤隱隱,且質地綿密而輕盈,再聯想那男人是個金尊玉貴之人,嶽彎彎頓時便明白這錦緞價值不菲,可惜的是那些順走物品的人不識貨,沒能將它扯走。
嶽彎彎自己留了下來,用水漂淨。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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