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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過來的。哪怕和伯母一起僥倖得救,怕是也要長期萎靡不振一段時間。
朱毓嬋跟她年紀相彷,也就有些同情,見了之後,先安慰了這侄女兒幾句,然後就全力應付起皇嫂來。
她恭恭敬敬對張嫣行完禮,張嫣也是稍微回憶了一下,才把面前的小姑娘跟記憶中多年前見過的樣子聯絡起來。
沒辦法,兩人雖說是姑嫂,可差了整整二十歲年紀呢,見面的機會其實很少。
張嫣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很看得開:“不必多禮,近前來說話吧。此番只是來問安,還是有別的差遣?”
朱毓嬋也不擅說謊,就走到近前,恭恭敬敬問:“是史閣部與諸位部堂商議,國不可一日無主,雖然陛下諸子暫且下落不明,也得先找人監國。
沉部堂就提醒史閣部,說娘娘您既安然南來,也該問問娘娘,可曾聽到陛下殉國前,有沒有留下什麼口諭遺詔?比如,陛下有沒有感慨過,一旦不測,當以何人監國?”
張嫣童孔縮放了一下,心中雪亮,當然已經明白史可法和沉廷揚在想什麼了,她也緩緩地說:“先帝殉國之時,還不知道諸王可能走脫,自然不會有傳位口諭。不過這監國麼……他倒是也感慨過幾句。”
張嫣也需要思索,所以沒有立刻明著把話說死,只說她隱約記得逃亡路上、絕望之際,聽崇禎感慨過聊過這個話題。
如此,她也就沒必要立刻給出一個結論。如果說崇禎留下了正式的口諭,一切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而且,如果明著說崇禎留下了明確的口諭,那同樣倖存的朱娖,或許也會起疑,因為她同樣全程跟著父皇母后和伯母一起撤退,印象裡父皇並沒有鄭重其事傳旨過。
崇禎也不可能預知嫂子和女兒能僥倖活著出去,正式說口諭也不合理,只能是以“死前感慨閒聊”這種模式。
對面的朱毓嬋年輕沒有野心,天真爛漫,她也沒想過要幫她父王爭取什麼,便順著張嫣的話,隨口捧跟追問。
張嫣皺著眉頭搪塞了兩句,覺得對方不靠譜,就顧左右而言他:“小嬋,你此次來,是跟著你父王還是母妃一起的麼?一個姑娘家,怎好數百里奔波,成何體統。”
朱毓嬋:“臣妹此番是由夫君護送來此。”
張嫣想了想:“湖廣總督朱樹人?本宮倒也久聞他的忠義之名,陛下殉國前夕,還在每日期盼湖廣援軍來救駕,唸叨不已,可惜天不佑大明,唉。”
朱毓嬋也連忙為夫君開脫:“臣妹後來也聽說了,夫君的勤王兵馬剛剛半渡黃河故道,就驚聞陛下殉國了。
他後來懊悔說,他也沒料到北京城竟然只在闖賊的圍攻下堅持了短短半月……要是早知如此,哪怕山東總兵劉澤清籌不夠渡船,他也要帶偏師先北上。”
張嫣點頭感慨:“是啊,本宮後來也聽說了,援軍一直打到山東臨清,朱總督之忠義,也算勤王諸督撫之楷模。吳三桂唐通白廣恩劉澤清,哪個不是辜負國恩!”
感慨完後,張嫣話鋒一轉,先撫摩了一下旁邊的侄女兒朱娖的秀髮,低聲溫言讓她迴避一下,然後吩咐堂妹朱毓嬋:
“茲事體大,你我婦人,本不當干政,讓朱總督進來,隔簾奏對吧,你也留下。”
作為先帝的皇后,張嫣當然不能隨便見男性外臣,但朱樹人如今也算皇親國戚,而且他是帶著妻子來的,所以,讓他們夫妻一起覲見,再垂簾,就避了嫌疑。
朱毓嬋並不明白皇嫂的考慮,只是照辦,不一會兒,朱樹人就入內,隔著內外屋中間的簾子,給張嫣行了大禮。
張嫣瞥了一眼旁邊,確認侄女兒已經被宮女帶走了,這才大大方方地說:“史閣部他們,看來是屬意潞王監國了?”
朱樹人始終沒有抬頭,誠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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