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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誰知會不會尾大不掉?這種險,臣以為陛下冒不得!
自成化年間,朝廷改行長運法以來,祖宗定法反覆強調漕運必須以衛所運軍承運,不能以民間自運,怕的便是命脈操於人手!
等朝廷依賴了他沈廷揚之後,他要是藉口漲價,編造一些風浪謊言,說五錢銀子辦不下來,要一兩銀子,二兩銀子,漲到和原先內河漕運一樣昂貴,到時候陛下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現在根本就是在拿賠本的低價賺取陛下答應他改制,一旦得逞、陛下依賴於他之後,這個價錢是根本不可能長久的!”
朱大典的反擊,也是一氣呵成,先對著最重要的一個點,狂打猛攻。
這番道理,用現代語境翻譯一下,就是“國家戰略命脈必須國資國企,不能給民資插手的機會”。
沈廷揚現在是戶部官員,他也是為朝廷辦事,把自家資源拿出來最佳化重組。但怎麼說也只是類似於晚晴的“官辦民營”,資源出資是民間的,只是接受政府的管理和監督。
崇禎在這些問題上也不專業,聽了朱大典的奮力駁斥,他也立刻猶豫了下來,轉向沈廷揚:“沈卿,此事你如何解釋?”
沈廷揚連忙謙恭回答:“陛下!黃海航運,天下並非只有臣族中一家!只是其他各家小一些。朝廷在登萊也多有衛所水師、得用官船,怎能說臣有要挾朝廷之力?
最多隻是臣家自隆慶開關以來,八十多年五世跑海,造船訓練水手有些心得。若是朝廷擔心,臣願將臣家中造船技藝的獨到之處,全部傳授給工部相關衙門、絕不藏私!水手操練經驗心得,也可全部與登萊、天津等處水師衛所交流!
更何況,朱大典說臣承包朝廷運糧給的是虧本價、是在欺騙陛下答應變法,這更是無稽之談!哪怕每石五錢銀子,還是略微有利可圖的。找別的海商,只要量大,也能答應下這個價格!何來欺君!”
沈廷揚的答辯很有分寸,先把問題分成兩塊,一塊是定性分析,說他“壟斷”、“威脅朝廷漕運命脈”,這個必須嚴格澄清,證明自己不壟斷,而且朝廷想學什麼,他願意“傾囊相授”。
第二塊,則是定量的,也就是朱大典質疑他“先賠本價搶佔市場再漲價”,這個問題沒第一個那麼致命,回答思路也比較穩妥。
之前他就跟兒子商量過,而沈樹人作為穿越者,對於“企業如何證明自己沒傾銷”,當然是非常有經驗的。按沈樹人點撥的說辭應對,絕對足夠反擊朱大典這種門外漢。
崇禎聽了之後,果然對第一部分的憂慮,立刻就消散了。
他心中暗忖:“對啊!朱大典說朝廷命脈不可操於人手,但怎麼可能操於沈廷揚之手?運河只有一條,一家佔了運河另一家就用不了。
可大海茫茫,誰都去得,沈廷揚竟願意與朝廷共享造船、訓練水手等全部秘訣,那就是朝廷將來想擴大多少運力就能擴大多少運力,還怕什麼?這沈廷揚沒有自珍其技,當真忠不可言。”
朱大典在旁邊聽了,也是臉色灰敗,知道最重要的一擊已經被擋了下來,沒想到沈廷揚那麼果決,敢把自家積攢了五代人八十多年的技術優勢公開獻給朝廷,這還怎麼攻擊?
一番拉扯之後,這個問題被徹底擱置,崇禎就盯著第二點質疑朱大典:“朱卿,國之命脈什麼的就別提了,沈卿的反問你倒是回答呀。你質疑他賠本接活,你倒是拿出鐵證來。”
朱大典其實也沒太多證據,因為他的衙門最北邊只到通州,比通州更東北方向,就沒有他的勢力了。
沈家父子最早兩批糧食主要是運往山海關和寧遠,那地方朱大典根本不瞭解。
因此他的證據來源,主要就靠蘇松河道衙門、提供的是在蘇州港裝運時的暗訪資料。
事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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