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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不得。
“董小娘子,欠了我家幾千兩銀子,要偷偷逃跑不說,還敢帶走這幾包細軟首飾,不太地道吧。我就算不為難你,這些東西總該是我家的了。”
那個為首的高大男子,顯然正是沈樹人,不過為了做局,他現在暫時還得裝作兇惡一點。
董白臉色煞白,心如死灰,奮力一掙,就要投陽澄湖自盡。
忙亂之間,沈樹人一把抓住董白,死死摁住不讓她尋短見,還大聲呵斥其他手下過來幫著圍堵,以免再發生意外。
家丁們自然不敢違拗,立刻按少爺的吩咐圍成一圈。
可也正因如此,家丁們放鬆了對一旁原本已經被擒的那個粗使丫鬟的控制,那丫鬟見狀,也是奮力掙脫,立刻逃了。
明代女人裹腳沒有清朝那麼殘忍,但大戶人家的小姐多多少少還是會裹一點的,尤其眼下都明末了。
但粗使丫鬟卻完全不用裹腳,逃起來也就比董白要快得多。加上她不太重要,兩個沈家家丁假裝追了一會,就回來彙報說沒追到。
沈樹人也不以為意,擺擺手示意一會兒再說,然後就換了一副和顏悅色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先把董白禮送回屋。
董白看他倒沒有其他過分舉動,只是來逼債抵債的,也沒臉反抗,局面一時陷入僵持。
沈樹人揮手讓下人們退出去,很有同理心地分析:“董姑娘,我們不過是來要債,何必走到這一步?你這般美貌,就算被抓去抵債,至不濟也能做個妾。
若是逃了,可就只能隱姓埋名、全蘇州都待不得了。難道你就仗著學過幾個月崑曲,要去秦淮河上賣唱不成?在你心裡,賣唱還不如做侍女慘麼?”
董白一咬牙,心如死灰,雙目緊閉,滴下淚來:“我若是隱姓埋名,再受辱也不會辱沒亡故父母的名聲,沒人知道我是誰。
要是被人驗明正身抓回去,卻是連母孝都不得守期滿,就會被逼做妾,董家的名聲就完了!”
沈樹人一愣,他倒是還沒適應這種封建禮教的思維方式。
確實,在明末的人看來,尤其是有身份的人,肉身是否受辱,還不是最慘的。如果可以隱姓埋名,受了辱別人也不知道你是誰,至少好過連累死去父母的名聲。
這是一個名大於實的時代。
沈樹人一開始心中對於董白的選擇,還是有點氣憤的,因為他覺得,一個女子不願意被有錢人買走,這可以理解。
但如果兩害相權,寧可去賣唱,都不願意做單一男人的玩物,那就有點難以理解了。
現在得知只是因為家族名聲的包袱,他也懶得再計較。
“即使如此,你先冷靜一下,一會兒我再跟你細談。”
沈樹人先把董白晾著,而且讓家丁盯著別讓她有機會自盡。然後才走到一邊,悄悄拉過剛才那個假裝去追逃跑丫鬟的家丁,細細詢問:
“你們是真沒追到、被甩開很遠,還是一直有咬住盯著?”
那家丁很靠譜地低聲回覆:“少爺放心,都按您吩咐的,一直盯著她往哪兒逃呢,最後發現她逃到了兩條街外的另一處繡莊,我們才回來的。”
沈樹人點點頭,一切都很順利,丫鬟應該是去那戶私下裡跟董白約定“幫她扛債、守孝期滿就連人帶莊子收編”的買主處求救了。
這個訴訟標的選的好啊,一房二賣的先買主,這不就被攪進局了麼。沈樹人為了這一場,可是花了七八天時間,慢慢佈局的案情。
那求救丫鬟直到逃跑,都還不知道沈樹人身份,所以對方作為地頭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沈樹人捋了一下思路,然後就揮揮手,示意那個假裝追丟丫鬟的家丁:“你們倆先回去吧,口風嚴一點,後面的事兒跟你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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