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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多少,錢謙益卻是五旬老者了。”
顧炎武點點頭:“龔鼎孳確實年紀不大,他是崇禎六年的舉人、次年的進士,也就是前兩屆,三甲第九十七名。慚愧吶,他中舉人那次,我也來考了,咱至今還沒考過呢,也不打算考了。”
隨著參會舉子一一到齊,文會很快正式開始。
吳偉業率先起身,說了一些勉勵的話。無非是讓眾人學成之後、一心報國,致辭多難之秋,讀書人更該以天下為己任云云。
錢謙益如今還是戴罪之身,去職在野,說以沒有公開發言,只是接受部分士子的私下請教。
“江左三大家”中最年輕的龔鼎孳,倒是年底就會去京城赴任,屬於實權派,這種場合下,他也免不了被人恭維,致辭了一番。
龔鼎孳之前是湖北的地方官,據說是去年熊文燦圍堵、逼降張獻忠的過程中立了功,所以被吏部京察考評政績為最優等,提拔去兵部當六品主事。
文會上其他舉子對這個說法都沒有質疑,但沈樹人、張煌言卻覺得很不正常:
但如今張獻忠明明都降而復反了,熊文燦本人都被下獄,去年給熊文燦打下手的人卻依然能靠這件舊功順利升官,要說沒有欺上瞞下,那就太假了。
“估計是陛下太忙,抓大放小,大官的升降都要親自過問,小官就沒精力一個個看了,被下面的人夾帶私貨混了過去。”
沈樹人不無惡意地低聲揣測道,張煌言聞言也是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兩人看向龔鼎孳的眼神,也沒一開始那麼尊敬了。
尤其沈樹人知道歷史,他知道所謂的“江左三大家”,也就吳偉業人品稍微好一點,堅持多年沒有仕清(但順治十年後還是被武力威脅,去做了官,幹了三年後辭職),而其餘錢謙益、龔鼎孳,那都是人品更加不堪的。
錢謙益在南京城破時主動迎降,龔鼎孳則是崇禎死時在北京,先降李自成後降多爾袞,直接三姓家奴走起。
沈樹人戴起有色眼鏡後,再看向那些在錢謙益、龔鼎孳旁邊顯擺文章的舉子時,就愈發覺得噁心了。
很快,他注意到龔鼎孳旁邊有兩個年輕人圍繞。其中一個看上去精瘦、面容凹陷,如同嫖過度了的癆病鬼,另一個則是滿臉橫肉,望之不似讀書人。
而旁邊很多鄉試錄取名次不太高的新晉舉人們,也都漸漸自然而然圍著那幾個人,吟詩作對、互相恭維吹捧。
“龔鼎孳旁邊那倆人是誰?他們學問很好麼?如此受人追捧?”沈樹人虛心向顧炎武打探。
顧炎武觀察了一下,搖頭哂笑:“這兩位,應該就是今天負責牽線搭橋賣官的吧,怎麼,沈賢弟居然一個都不認識?
那滿臉橫肉兇相的,便是朱光實,我記得令尊和漕運總督朱大典有些過節吧?這朱光實是朱總督的侄兒,跟你們同期入的國子監,你竟至今還沒見過?”
沈樹人尷尬一笑,他入國子監也有二十多天了,但確實是一天課都沒去上過,一點四書五經學問都沒補。除了那些老朋友以外,其他國子監的同學他是一個都不認識。
顧炎武便繼續給他掃盲:“聽說楊閣老在安、廬部署兵力圍堵流賊東犯,今年需要增補不少錢糧軍需官員。這些缺除了吏部之外,還得跟戶部、漕運商議著辦。
今日這會,買官的意向多半就是這幾個人幫著牽線了。朱光實能走漕運總督的門路,龔鼎孳要進京,在吏部有朋友,他這次是幫著來收銀子的。
還有那個癆病鬼一樣的,叫侯方域,他父親是前戶部尚書侯恂——說起來,侯恂被罷官之前,還是令尊的頂頭上司呢。
侯恂四年前被溫體仁以靡費糧餉之罪彈劾入獄後,侯家就失了勢力。最近這幾年,原本也沒人燒侯方域這口冷灶。
但去年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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