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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進攻來光復失地的官軍,最後還幫著張獻忠死守拖延了一陣衡州城,這就必須凌遲了。
這些情況,方孔炤和方子翎原先也是不知道的,至少沒注意到,看來還是這幾天刑部徐石麒親自過問,嚴刑拷打,多逼問出來的情況。
其實方子翎倒是聽大哥提起過,尹何二將最後在守衡州時,只是想跟沉樹人談談條件,比如赦免他們的罪行,他們就投降。是沉樹人不許諾赦免,他們為了求生才堅持抵抗,最後被手下的人綁了賣了。
但不管怎麼說,流賊都跑了還抗拒官軍,沒有第一時間反正,哪怕是為了活命,也是加重的罪狀。
如果當時直接投降認罪伏法,可能就輕判一個斬立決,非要抵抗,最後淪落到凌遲處死。
而且,這些罪行,經過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的傳言,就越說越嚴重了。方子翎明明白白聽到,隔壁桌几個東林黨的讀書人,估計是秀才們,在那兒義憤填膺:
“聽說這尹先民、何一德就是天生的賤骨頭!張獻忠一到長沙城就投降!張獻忠都走了,他們還自告奮勇為張獻忠斷後!
死守衡州城想掐斷沉撫臺的糧道,不讓沉撫臺立刻緊追張獻忠!要不是這兩人帶兵拖延,說不定張狗都已經被沉撫臺追上殺了!”
方子翎一聽這話,也是頗不以為然,內心是很想駁斥這幫無知腐儒。但理智告訴她,這種誤會想誤就誤吧,反正對沉家人和方家人都是有好處的,可以幫著開脫責任。
而一旁官場經驗豐富的方孔炤,更是聞言後心中一凜,低聲點撥女兒:“這刑部尚書徐石麒,怕是都在向沉賢侄示好了。
之前聽說他被周延儒敲打,這是擺明了順著周延儒、陳新甲、蔣德璟想看到的說法辦桉子呢。沉賢侄也是好手腕吶,不知沉家到底花了多少銀子,
竟能讓六部尚書有三個幫著他說話,要是徐石麒也拉下水,那就是四個了。除了禮部、工部,其他都念他的好。”
方子翎臉色一白,不是很想相信這種說法,她失神地喃喃:“爹……你是說,沉大哥在京中的人緣,都是使了銀子的?他不是這種人吧?”
方孔炤不由好氣又好笑:“想什麼呢?大明朝到了如今這步田地,誰不用使銀子?只能說,他也是身不由己,未必全靠使銀子,但肯定是使了不少銀子的!
你想那麼多幹嘛,這事兒說起來對我們也有好處。至少尹何揹走的罪孽越重,張獻忠陷湖廣的牽連就越少,別人的罪責就越輕。再說了,東林坊間這麼傳,徐石麒也未必有多判他們幾刀。”
方孔炤剛剛悲憫地說完,那邊也差不多要行刑了,行刑官還宣佈了具體的判罰,聽說只是剮八刀,
方孔炤這種老油條,也就立刻判斷出,徐石麒最後說“尹先民何一德試圖掩護張獻忠,拖延沉樹人追擊”的說辭,並沒有因此加重刑罰。
因為八刀已經是凌遲裡面刀數最少的了,看來徐石麒還是有原則的,雖然描述得罪行更可惡了,該剮的刀數卻沒加。
街口行刑官宣佈完後,劊子手就扯了尹何二賊塞口的破布,二人也立刻大罵起來,還試圖辯解攀咬。
不過凌遲的第一刀就是割舌頭,劊子手動作也快。
只見他非常凌厲地一肘、猝不及防鑿在尹先民小腹上,讓對方立刻痛呼失聲、張大了嘴,然後一把小巧的解腕尖刀利落地伸進嘴裡一剜,一根舌頭立刻剜落,攀咬辱罵之言也就成了含混地吐血聲。
不一會兒,兩人都被剮夠六刀,最後一刀剜進心窩,徹底了斷。
京城百姓紛紛歡呼雀躍,對這兩個給張獻忠當狗的狗賊屍體,亂丟爛菜葉子和土塊汙穢。
“人心向背,何至於差異如此之大。這大明江山,活在各處的人,怕是都難以理解活在別處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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