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像個內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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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現場看他演武戲，真過癮！”

“聽說他是真的練家子，這真的練家子也需要吊威亞嗎？不能靠自己飛簷走壁？”

提出這個問題的群演，當即就被同伴給鄙視了。

“你這問題問的真腦殘，飛簷走壁那都是電視裡拍出來的，糊弄觀眾！

咱自個就混這行的，還不懂？他們最多也就比咱普通人能打罷了，飛不起來，除非他是鳥人，長翅膀……”

“你們小點聲，待會被人聽到你罵他是鳥人，得把你轟出劇組！”

於浩聽著身旁這些群演的討論，笑了。

想必自己以前也跟他們一樣，外行看個熱鬧。

不過現在，於浩能看出點門道來了。

李連節和劉佳輝這兩位，都是有真功夫的。

但是，因為是拍戲，為了取悅觀眾，所以這一招一式都經過了劇組武術指導的修改。

所以呈現給觀眾的，其實是加工後的，加了美顏和濾鏡的招式。

於浩體驗過汪直的那段人生，也親生感受過汪直是如何練功，如何跟人搏鬥的。

真正練家子之間的搏鬥，沒那麼飛來飛去的花招子，一招一式都是奔著取人性命去的。

雖然於浩也跟著大家一起鼓掌，但是他心裡是失望的。

因為今天這場開頭的重頭戲，兩位主角飆戲結束，並沒有掉落什麼人生書。

劉佳輝就算了，人家前幾日才剛剛爆過一本人生書，所以今天於浩主要把希望寄託在功夫皇帝李連節的身上。

結果，毛都沒有！

第一天的拍攝，就這樣結束了。

晚上收工回到宿舍，於浩發現床前地上那一攤被踩過的沐浴露痕跡不見了。

不僅如此，宿舍的地面明顯有被拖把拖過的痕跡，垃圾桶裡的垃圾也倒掉了。

房東不可能管這種事，除了於浩，也就只有韓東有這屋的鑰匙。

嗯，看來早上的事，讓韓東這小子學乖了，開始認慫了。

……

接下來幾天的戲份，都是圍繞李連節拍的。

於浩照樣沒能在功夫皇帝身上撿到人生書。

所以夜裡回到宿舍，於浩都會在夢裡把已有的兩本人生書一遍遍的體驗。

體驗朱重八的人生，於浩把窮苦少年該吃的苦頭吃了個遍，夢裡都是牛糞的氣味，地主鞭子抽在身上的那種火辣辣的痛，他也是感同身受。

而體驗汪直的人生，於浩最大的感受就是，不管人前多麼風光，能力多麼卓越，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摸著空蕩蕩的褲子，那種遺憾和羞辱，空虛和自卑，是任何功名利祿都填補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