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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回稟大總管,叫他派人仔細找找。找不回來也不要緊,上掖庭局回稟掖庭令,就說我丟了根髮簪,在他那兒報備一下。”
蘭初糊里糊塗的,“報備了恐怕也找不回來,要是讓哪個眼皮子淺的拾著了,越是鬧得大,越不肯歸還。”
她不懂,星河在控戎司這麼久,有些事就得防患於未然。你的東西有時候代表了你的人,丟了不能由他去。貴不貴重是次要的,萬一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那事兒可就不好收拾了。
“叫你辦,你照辦就是了。”雪還在下,密密拍打在臉上,凍得肉皮兒都麻了。
回到他坦的時候,小太監已經重新燒暖了炕。星河隨便擦洗過就躺下了,明天事兒多,一樁一樁的,實在是不得閒,連太極宮要下封后詔書都顧不上了。
次日起身,雪倒是停下了,可天還是陰沉沉的,壓在頭頂上,叫人喘不過氣兒來。
她進了控戎司衙門,直上牢房裡去,昨晚千戶們一夜辛勞,已經把那十處宅子都掏挖乾淨了。她坐在長案後頭翻閱筆錄,上面粗略寫明瞭房產田地和家奴人數。一條一條看下來,每一處分派得倒是很平均,想來這曹瞻還是個一碗水端平的人呢。
正要問夜審的情況,聽見一個尖利的嗓門不住叫罵,“咱們什麼罪過,就是官府拿人也得給個罪名兒。咱們是婦道人家,帶著孩子安生過日子,犯了哪點王法?查咱們家產,那些都是祖上留下、朝廷撫卹,讓咱們孤兒寡母吃飯使的。你們是強梁不成,憑什麼不給人留活路?”
一個女人帶頭叫囂,牢裡霎時兒啼女哭,亂成了一鍋粥。
星河寒了臉,“怎麼回事?怎麼又成了孤兒寡母?”
金瓷摸了摸鼻子道:“這個曹瞻,收了幾房涼州衛平亂時戰死士兵的遺孀,這些女人是吃朝廷俸祿的,大約也是為了要緊時候拿出來頂缸。”
她狠狠拍了下桌子,“混賬!”
金瓷和幾個千戶面面相覷,待再要呈稟,她霍地站起來,轉身便朝女監走去。
一行人風風火火,急促的腳步聲迴旋在鐵桶似的甬道里,擴張得無限大。星河趕到牢門前時,那女人還在哭罵,她厲聲叫來人,“把她的嘴給我堵上!”
如狼似虎的番役一腳踹開門進去,都是些粗人,下慣了黑手,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麻繩系起葡萄扣,掰住了那女人的腦袋橫向一繞,結實把嘴綁了起來。邊上人見了,驚慌失措抱作一團,上了刑的女人奮力蹬腿,這回再多的怨言都說不出了,只剩長長短短的嗚咽,像戲臺上的低吟淺唱。
星河邁近一步,看著粗礪的麻繩勒緊粉嫩的面頰,勒得鮮血淋漓,她咬牙一笑:“控戎司辦案,從來不聽狡賴,只看事實。案子還未查明,你急什麼?要是清白的,自然放你們回家,絕不有意刁難你們。”一頭說,冷冷的目光從眾人頭頂上掃過,“聽說,你們之中有陣亡軍士的遺孀,原都是受朝廷褒獎,吃著朝廷俸祿的,倘或和外男有染,那名聲敗壞了不說,連性命都難保。這麼大個宅子,僕婦小廝一大幫子,世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有孩子,究竟是你們先夫留下的,還是和別人私通所出,進了我控戎司,自然有法子叫你們說實話,都別忙。”
本以為男人的暴喝如雷霆,沒想到女官無情的語調也有萬鈞之勢。勒嘴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就是讓抽肋挖肝,死了就死了,誰要翻案,有一百種法子叫死人死得理所當然。
星河看著這群女人,長長嘆了口氣。再瞧孩子,大大小小好幾個,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甘為外室,和一大幫子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人活得沒氣性兒,連神仙都救不了。她不耐煩在這臭氣熏天的地方久留,回身吩咐番役:“好好看住這些人,不許她們出聲兒,不許私下議論。若有違反者,就照著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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