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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俱到,這時便由左昭儀代為料理。信王因此沒少吃暗虧,但恨左昭儀應當,憎恨皇帝,未免太不講道理了。
一個人該有多狠心,才能對養大自己的父親下狠手,想起來真叫人不寒而慄。
年後驟起的那場軒然大波發生前,她恰好進了武德殿。信王大概還沒習慣跟前有貼身女官的日子,有些要緊的東西沒有藏好,被她發現了。茵陳這人呢,大事小情上都糊里糊塗,唯有一點值得驕傲——她六歲就認得上百種藥材,不管是原樣的,還是切成了片的。
第二天立政殿裡發生了暇齡公主往藥罐子里加附子的事兒,她得知了訊息,心頭茫茫一片。只是琢磨這兄弟倆雖然同樣不招人喜歡,但比起陰毒的信王,太子還是略微強了那麼一丁點。
其實她知道,他們把她送到武德殿,就是想把她配給信王。結果到頭來信王竟是這樣的人,敢情太子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她本來就不怎麼待見信王,後來又見識了他的不擇手段,這會兒看見他就想吐,回到武德殿,僅僅只為遵守和星河姐的那個約定。
忍辱負重,茵陳覺得自己現在頗能體會這個詞兒的含義。她得繼續做戲,還得不讓信王看出來。從來女人都是嫁雞隨雞的,所以她也學一學別人的認命,信王自然就信任她了。
他從宮門上進來,先是朝南窗上看了一眼。兩個人視線相接,各自都有些尷尬。上回花朝之後,她在他坦裡躲了幾天,今天是事後頭一天回來當值,信王的眼裡有快樂的光,在他看來她是已經屈服了。
本來就是,女人的小脾氣,鬧了兩天就該消停。畢竟木已成舟了,往後他才是她仰息寄生的天。不過哄還是得哄的,不光因她的家世,也因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她沒迎出來,他只好進配殿。叫了她一聲,她才扭捏下炕,屈腿向他肅了肅。
信王年輕白淨的臉上蔓延起了笑意,輕聲問她:“身上還好麼?”
茵陳的心在打顫,如果可以,這會兒就想拿刀結果了他。可是不能,她身後還有整個上官家,再多的恨意,時機不到,只能忍著。
她垂下眼,點了點頭,所有的不甘都很好地掩藏起來,看著倒像是姑娘的羞赧。
“讓我瞧瞧。”他伸手來拽她的腕子,不等她答應就撩起她的衣袖。她心裡怕,瑟縮著,最後還是咬緊牙關,沒有把手抽回來。
指尖在凝脂一樣的面板上揉搓,那晚的淤痕逐漸消退,只餘一點淡淡的黃影,他邊揉邊道:“是我過於急進,弄傷了你,今天向你賠罪,請你原諒我。那天喝了點酒,又遇上那麼多事兒,所以……”
茵陳道:“王爺別說了,我本來就是女官,您哥哥瞧不上我,才把我打發到您這兒來的。”
聽聽這話,話裡不無幽怨。對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比侍奉枕蓆卻被趕出來,更叫人沒面子的了。尋常女官都知道臉上掛不住,她是嬌養的將軍府小姐,她的自尊心應當比旁人強千萬倍。
信王笑了笑,輕輕把她的手合在掌心,“二哥眼裡只有宿星河,你應該慶幸離開了東宮,否則只會受更多的屈辱。留在我身邊,我會好好待你,那天的事對你造成的傷害,也讓我以後慢慢補償你。你瞧事已至此了,倘或你答應,我過兩天就面稟皇父,請他為咱們賜婚。外頭信王府也在建造,你要是願意,得閒也可以過去瞧瞧。”
茵陳茫然抬起眼來,“信王府?咱們要出宮了麼?”
他有些惆悵地點頭,“最後留在宮裡的,只有太子。我年紀小的時候還有一席之地,現在大了,再在這裡不合規矩,必須開牙建府。”
茵陳很不捨的模樣,有意試探他,“可是我才剛習慣這裡的生活,這麼快又要挪地方……”
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暫時離開罷了,將來說不定還能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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