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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不變的紛繁,早已經習慣了。恨就恨在暇齡那事上,千珍萬愛的金枝玉葉,出降後名聲鬧得臭不可聞,真真兒叫人傷心。如今又逢封后,幾件事湊到了一處,怎麼不心煩?”
太子倒也沒有急吼吼把左昭儀拱下臺的意思,越是迫切的事,越要裝得不上心,只道:“皇父原先是怎麼打算,接下去按例行事就是了,諸事再多紛擾,皇父也不必在意。”
皇帝慢慢搖頭,“不成事了,後德不修,教出這樣一位不成體統的公主來,憑什麼母儀天下?我原先是有這個意思,論資歷,左昭儀是宮中最老的,她隨皇伴駕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惜了,她閨女不肯給她爭氣,這樣關頭,鬧出這等醜事來。”
太子有些驚訝,“皇父的意思,是想立左昭儀為後?”
皇帝被他這麼一說,驀地遲疑了下,自己捋了捋思路,擺手道:“先不論朕心裡的人選是誰,說說你的想法。”
太子道:“兒子還記得母后在時,同右昭儀交情頗深。母后病重,是右昭儀衣不解帶服侍了三天三夜,這些兒子都記在心裡。不說咱們天家,就說小門小戶,尚且有娶妻娶賢這說法兒……原來兒子是誤解了聖意,差點兒特意上溫室宮恭喜娘娘,真要這麼一來,可就弄出笑話來了。”
“右昭儀?”皇帝顯然沒有考慮過她,所以當太子提及,他還有些恍惚的樣子,“右昭儀位分雖高,但為人太中庸,恐怕擔不起大任來。”
太子聽後一笑,“宮裡的宮務向來是左昭儀一手把控,她沒有為皇父分憂的餘地,中庸不過是明哲保身。皇父原先想立左昭儀,兒子也沒有異議,但眼下暇齡的事弄得沸沸揚揚,依兒子愚見,左昭儀是萬萬不合適的了。皇父可另立人選,左昭儀為副後,協助皇后處理宮務,也是一樣的。”
皇帝看他的眼神終究有些異樣了,鬧到如今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未必沒有懷疑。控戎司在太子手上攥著,如果繞開這個衙門,命其他衙門審理,那太子面上過不去。皇朝儲君和即將冊立的皇后之間,他終究選擇了前者。到了這個歲數,什麼看不開呢,在乎的唯有社稷穩固、天下太平爾。
皇帝如同所有垂垂老矣的父親一樣,自覺已經到了多多聽取兒輩意見的時候了。他兩手覆在兩膝,極慢地點頭,“或者朕也有錯處,動心思定下這個人選,本就不應該……”他仍是看向兒子,拳拳的愛子之心,所有感情都在那一望間。
太子忽然喉頭哽咽,但皇父的懷疑也只是懷疑,倘或現在露怯,不多時這罪過就會轉嫁過來,他會怨他毀了暇齡的名聲,甚至開始對高仰山的死心存困惑。
帝王家的父與子,從來不像尋常人家那樣貼著心。誰也不敢斷定這份父愛什麼時候會轉淡,什麼時候會戛然而止。操著生殺大權的人,是君更是天,所以無論何時都要帶著敬畏和謹慎,這是太子這些年來時刻謹記的教條。
“駙馬遇刺這樁案子落在控戎司手上,其實當初兒子是有顧忌的,一直壓後不辦,也是礙於其中牽連甚廣,不敢輕易定案。左昭儀舉薦星河為錦衣使,是因為她與星河的母親私交甚好,因此兒子把一切交由星河打點,即便她查出有不利於暇齡的地方,有意徇私,兒子也打算睜隻眼閉隻眼。可是天不從人願,那個伙伕當場翻供,當著十二司主筆的面把老底都抖出來了,星河也好,兒子也好,都是補救無門。”他說著,頓下來輕輕吸了口氣,“兒子料著,皇父心裡許是怨怪兒子的,說不定還對兒子存疑,以為兒子做局,藉機打壓左昭儀……兒子的心,皇父是知道的,不願霍氏蒙塵。倘或早料到那個伙伕會翻供,兒子寧願提前殺人滅口,也決不能讓這種事大白於天下。”
太子何等聰明人呢,他最後的那兩句話,完全是出於試探。如果皇父認同滅口,那麼很可悲,他確實是一心向著左昭儀的,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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