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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運動,如果殺的人不夠多,是形不成效果的,運動一旦發起,就要堅決的執行下去,不能瞻前顧後,讓群眾寒了心。”
陳子錕道:“我懂了,這就是運動,殺人立威,肅清殘敵,斬盡殺絕。”
鄭澤如道:“事實上我們華東區殺的人很少,上海才殺了一百多人,江東全省也才殺了五百多人,中央對我們的鎮反工作很不滿,我們也深刻做出了檢討,要向京津同志們學習,大張旗鼓的殺一批,震懾敵人,鼓勵群眾,下一步指標是千分之一。”
陳子錕苦笑:“還要殺啊,殺的人頭滾滾方滿意麼。”
鄭澤如道:“對,這不但是中央的指示,也是各地人民群眾的強烈要求,要提高處決的規模和速度,才能進一步鞏固政權,我們要和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才行,為避免錯殺,陳主席你可以擬一份名單給我,涉及到這些人,我會讓司法機關仔細甄別。”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陳子錕辭別出來,步履沉重,在楓樹的陰影下一步步走了回去。
陳子錕走後,鄭澤如家裡又迎來一位客人,他五十餘歲,神情謙恭,穿一身藍布中山裝,裡面籠著棉襖臃腫無比,袖口領子都磨損了,見了鄭澤如急忙鞠躬打招呼:“鄭書記,這麼晚來看您,沒打擾您休息吧。”
小洋樓裡燒著暖氣,鄭澤如只穿著襯衫和毛背心,雖然兩鬢斑白但是眼神閃耀著只有青年人特有的光芒,他很熱情的說道:“是麥平同志啊,快坐,抽菸麼。”
來者正是當年江東特委的老部下,麥平,昔日年輕傲氣的翩翩少年此時竟然變得如此蒼老謙卑,他擦著火柴幫鄭澤如點菸,屁股只挨著沙發的邊,兩手緊扣著,小心翼翼的介紹起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歷。
“我現在是江北人民行政公署保衛處的副股長,生活的還好,惦記著老朋友,趁著到省城開鎮反擴大會議的機會來拜會一下老上級,帶了點土特產,鄭書記您別嫌棄。”
麥平腳下是一麻袋紅薯,還沾著新鮮的泥土。
雖然以前對麥平的人品不太欣賞,但想到他畢竟是很早就參加革命工作的先行者,混到現在才是個副股長,不由得有些憐憫。
“麥平,你走了不少彎路啊。”鄭澤如感慨道。
“是是是,鄭書記批評的對,當年年少輕狂啊。”麥平見鄭澤如茶杯裡的水淺了,拿起熱水瓶上前續水。
鄭澤如道:“你剛才說現在哪個部門來著。”
……
蕭郎和柳優晉在槍斃前夜被緊急叫停,暫且不殺,但活罪難逃,兩人被公安機關除以勞動改造的處罰。
鎮反運動排山倒海而來,省城開展的不是很猛烈,但在江北卻是如火如荼,每天都有幾十個反革命分子被遊街、公開處決,人民群眾每天看免費大戲,興奮的如同過年,極大的震懾了敵對分子的氣焰,再也沒有人敢胡咧咧什麼第三次世界大戰之類的謠言。
南泰陳官莊的富農孟憲國揹著一捆乾柴進城賣錢,蹲在路邊拿出菸袋來抽著,想起自己的富農帽子他就覺得冤,民國十幾年的時候,他可是赤貧,後來陳大帥做主給他娶了媳婦,分了田地,自那以後勤勤懇懇幹活,攢了一點家業,沒想到解放後就成了富農,村裡開批鬥大會,他回回上去陪綁捱罵,這滋味可不好受,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窮一輩子呢。
不遠處有兩個本村年輕人的身影一閃而過,孟憲國知道那是村裡支部派來監視自己的積極分子,他嘆口氣,吆喝起來:“柴火,誰要柴火。”
一個婦人走過來,問了柴火價格,付了錢,讓孟憲國挑著跟他走,來到縣城一處宅院,將柴火擔進柴房的時候,這家男主人從茅房出來,和孟憲國正面對面。
孟憲國心頭一陣狂跳,他認識這個男人。
這個人就是曾在淮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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