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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錕當了督軍之後,夜上海就從南泰縣城搬到了省城,幾經周折,原來的老姐妹有的從良,有的去了外地,唯有紅玉依然留在堂子裡。
一晃四年過去了,紅玉年老色衰,抵不上那些十五六歲的新人了,整天沒有生意,就知道坐在陽臺上抽著煙看港口,老鴇也不敢管她,因為論資歷還沒紅玉老,而且據說紅玉還認識大帥夫人呢。
紅玉每天眺望港口,是因為她在等一個人,等一個負心漢,這人吃糧當兵去了上海,為大帥立下赫赫戰功,後來大帥曾表示要把自己許配給他,不過一來二去軍務耽擱便沒了下文,紅玉認定一點,無論如何,他早晚是要回省城的。
又是一班客輪進港,港口熙熙攘攘,旅客們扛著大包袱小行李慢吞吞的從棧橋下來,摩肩接踵的走出碼頭,或者叫黃包車,或者坐電車,或者步行,紅玉抽著煙,冷漠的看著這熟悉的一切。
今天,又白等了。
心底嘆息一聲,晃晃煙盒,已經空了,轉身離去,忽然停頓了一下,猛然扭頭,卻見輪船上下來三個人,兩個戎裝軍人,夾著一個穿花呢西裝的彪悍男子,正是那個一去不返的負心漢。
瞬間眼眶充滿了淚水,紅玉幸福的哭了,跌跌撞撞衝下樓去,抓起小包就往外走,老鴇緊隨其後嚷嚷道:“祖宗,你哪去啊?”
紅玉根本不搭理她,徑直往碼頭跑,穿著高跟鞋跑不快,乾脆踢掉了赤著腳跑,可是當她跑到碼頭上的時候,卻只看見一輛汽車絕塵而去。
五分鐘後,紅玉慢吞吞的回到了堂子裡,雙眼紅腫,鞋丟了,襪子上滿是灰塵,老鴇磕著瓜子瞟了她一眼:“一驚一乍的,看見誰了?”
紅玉一言不發,上樓換了衣服,把細軟收拾了一個小包裹,換了一雙紅色的新鞋,又仔細化了妝,明豔照人的昂著頭咯噔戈登下樓來了,眾人都被她的扮相驚呆了,忘記了嗑瓜子和抽菸。
“紅玉,你這是鬧哪樣?”老鴇小心翼翼的問道。
紅玉從小坤包裡摸出一疊江東票,拍在茶几上道:“媽媽,多謝你這幾年的照顧,阿拉該走了。”
“去哪兒啊?”老鴇滿臉堆笑,她從紅玉的氣勢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阿拉男人回來了。”紅玉說完這句話,目不斜視昂首挺胸的出去了。
“紅玉,有空回來看看啊。”老鴇帶著一幫姑娘送出門去,看著水綠色旗袍身影遠去,才狠狠啐了一口:“呸,殘花敗柳,得瑟什麼勁兒。”
紅玉叫了一輛黃包車,直奔老督辦公署而去,她不讀書不看報,不關心時政,還不知道公署已經改成了實驗中學,到了地方一打聽才知道弄錯了,於是又去省政府,到了門口卻被衛兵攔住,提樑茂才的名字,人家根本不認識,紅玉心一橫,說要見省主席,當即就被衛兵驅趕出去,看她樣子就是風塵女子,居然還想見陳主席,簡直失心瘋。
無奈之下,紅玉只好又去了兵營,這回沒敢往裡闖,就在門口等著,看到肩膀上掛牌牌,系武裝帶掛指揮刀的就上前搭訕,問人家認不認識梁茂才,可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這幾年江東軍變化很大,很多土匪出身的指揮官因為文化程度不高而解甲歸田,現在基層軍官都是軍校畢業生,誰也不認識梁茂才這個人。
天灰濛濛的,北風凜冽,飄起了細碎的雪花,紅玉穿的少,就一件旗袍罩了件狐皮坎肩,站在雪中不停地跺腳,卻不捨得離去。
一輛汽車駛出軍營,後座上的青年軍官扭頭看到風雪中的紅玉,詫異的問道:“這人幹嘛的?”
副駕駛位子的軍官答道:“是個婊-子,來找相好的,可能找錯了營地,咱們這沒這個人。”
青年軍官哦了一聲,想了想又問:“她找的人叫啥名字?”
“好像叫梁什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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