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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生活條件尚可,下鄉蹲點可怎麼辦啊。
“要不爸爸找人說說,把你留下。”陳子錕道。
陳嫣搖搖頭:“這不正中他們下懷麼,我沒那麼嬌氣,再說苦水井我也去過很多次了,那兒的人很好,爸爸您放心。”
陳子錕道:“蹲點搞四清運動,您儘量少參與,運動無非整人,不是好事。”
陳嫣道:“我懂。”
次日,陳嫣帶著簡單的行李下鄉了,在火車上遇到了拖著大包袱小行李和兩個孩子的劉媖。
劉媖是省政府的工作人員,她也是被抽調下到基層蹲點開展四清運動的,此前她的丈夫張廣吟因為被打成右派,下放到北泰晨光機械廠宣傳科當美工,這次下基層,一家人反倒可以團圓了。
按親戚關係說,劉媖是陳嫣的小姨,其實兩人年紀差距不大,很有共同話題,在火車上也正好做個伴,有說有笑就度過了四個小時的車程,抵達北泰火車站。
張廣吟前來接站,他穿一身樸素的藍布中山裝,口袋裡彆著兩杆鋼筆,眼鏡腿上綁著膠布,比往日清瘦了許多。
他們一家人團圓了,陳嫣卻要繼續轉車,她的目的地是南泰縣苦水井鄉衛生院。
解放十五年了,苦水井新貌變新顏,鋪設了新的縣鄉級公路,公社所在地的圍牆上,都刷著標語口號,三面紅旗總路線,毛澤東思想萬萬歲,看起來振奮人心。
衛生院就在鎮上,是一個磚牆圍起來的大院,一排瓦房,十間辦公室,有三個醫生四個護士,院長是赤腳醫生出身,四十來歲很熱情,赤腳穿塑膠涼鞋,背心外面套白大褂,指甲縫裡都是黑泥,他想和陳嫣握手,卻被巧妙的躲了過去。
“歡迎陳醫生到咱公社來蹲點幫助開展四清運動,大家呱唧呱唧。”院長倒也不尷尬,率先鼓起掌來。
陳嫣不是第一次到苦水井來了,五三年水災時候就來過,知道鄉下醫療條件差,醫生水平低,很多病人常年得不到診治,便道:“搞運動我不在行,看病還行,要不這樣,我替你們給病人診病,你們騰出精力來開展四清運動。”
院長和幾個職工對視一眼,都說好。
農村的四清是“清工分,清帳目,清倉庫和清財物”,但那是生產隊的任務,衛生院沒有浮財,採取的另外的一套四清標準“清思想,清政治,清組織和清經濟。”院裡沒幾個人,也都不是好鬥的角色,自然很難開展,不過好在公社有統一安排,諸如衛生院、農機站、畜牧站的工作人員集中在一起開展四清,其實就是開批鬥會,趁機打倒不順眼的人。
公社召開四清大會,主持人是新任公社書記李花子,江北糧庫事件中,李花子被陳子錕就地免職,後來也受到牽連,坐了三年冷板凳,但是隨著麥平和楊樹根的復出,李花子也鹹魚翻生,重新當上了公社書記。
公社禮堂主席臺上,李花子拿著稿子照本宣科,他這些年沉下心來努力學習,已經能認識三百個漢字了,一般常用政治術語,領袖名字,更是牢記於心,不會出錯。
“社會上的階級鬥爭仍然十分尖銳,地富反壞分子活動猖狂;基層幹部貪汙腐化、多吃多佔,必須要全部掃除,四清運動在各地不僅有開展的必要,而且必須大張旗鼓,集中火力,一致對敵。”
說到這裡,李花子頓了頓,道:“據我瞭解,咱們公社隱藏了一些右傾分子,藉著這次機會,正好把他們揪出來,揭發批判,狠批硬鬥,比如龔大鵬,這個人就是苦水井的右派頭子。”
龔大鵬是藉著陳子錕上位的,在民間威信很高,如果不打倒他,李花子這個公社書記的位子坐的就不穩當。
公社裡開展四清運動的時候,陳嫣卻在衛生院接待病人,鄉下的病人與省城不同,基本上沒有什麼疑難雜症,都是些因為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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