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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錕揹著糞簍子意氣風發的走在衚衕裡,快活的好像三伏天吃了冰鎮西瓜,終於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林宅了,為了能看林小姐一眼,再苦再累都值得。
他興高采烈的走著,沒注意到路邊官茅房裡出來一個糞夫,狐疑的瞅了他半天,又看看林宅的大門,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推著獨輪糞車走了。
糞夫回到了位於外城天橋北龍鬚溝附近的糞廠,這裡靠近臭水溝,地方空曠,居住的都是赤貧的百姓,於記糞廠就設在這裡,老於家是山東人,自打乾隆年間進北京幹掏糞的行當,至今已經有不少年頭了,也從一個掏糞工漸漸演變成偌大一個糞廠,手底下十幾條糞道,幾百個糞夫。
所謂糞道,不但指旱道水道跟挑道這些門路,也指糞業的資源,一條衚衕,一片街區,就是一條糞道,北京城裡掏糞的主兒多了去了,起碼有千把兩千號人,要是誰都亂去別人的地盤上掏糞,那規矩就亂了,所以有了糞道的區分,不同糞道的糞夫,是絕不可以跨過界的,要不然勢必引起流血衝突。
石駙馬大街就屬於於記糞廠的糞道,於德順年紀不大,三十來歲正當年,平時也不總是坐在糞廠裡操持,而是親自揹著糞簍子拿著糞勺去幹活,他為人仗義,出手大方,和巡警、衛生署的關係都處的不錯,對手下糞夫更是照顧有加,在北京城糞業裡絕對算一號人物,有好事者送他一個稱呼“糞王”。
於德順正坐在糞廠裡看著工人們幹活,一大片平地上,糞便攤開了在陽光下暴曬,曬成乾燥的糞餅好拿去賣給農民當肥料,如果不經過這一道工序,價格上就要大打折扣。
糞廠裡臭氣熏天,一般人要是走進來都能燻暈過去,可是於德順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嗅覺早已對這個免疫了,在他看來,這些骯髒的東西就是鋪在地上的一層銅元。
糞夫顛顛的過來,報告道:“於爺,大事不好了。”
於德順拿著小茶壺滋溜滋溜喝著茶,眉頭都不皺一下,北京城裡有啥事是糞王擺不平的,笑話。
“說。”硬梆梆的就一個字。
“石駙馬大街有人搶咱們的生意……”糞夫將自己看到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於德順站了起來,嘴角漾起冷笑,放下茶壺道:“有人敢搶生意,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昨天,於記糞廠的一個夥計在石駙馬大街後宅衚衕捱了揍,事情的原委,於德順已經弄清楚了,是自己手下人嘴不乾淨,罵了老年人,捱打那是他活該,於爺並不打算出頭,但是於記糞廠的規矩不能壞,過年過節的酒錢紅包必須要給,誰不給就不去掏他家的糞,而且不許別人去掏,直到這家人屈服為止。
就算是什麼總長次長家的茅房,糞王都是一視同仁,長期以來,這套招數無往不利,因為誰也犯不上為了那一兩個小錢和掏糞的過不去,可現如今竟然有人不給糞王面子,跨界掏糞,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看清楚了麼,是誰家的人,李逢吉還是孫興貴?”於德順問道,他說的這兩個名字,都是京城糞業的翹楚人物,和自己一向不對付。
“於爺,我看清楚了,不是李家的人,也不是孫家的人,是新來的。”糞夫答道。
“有意思了,走,看看去。”於德順一擺手,立刻有幾個年輕力壯的糞夫停下了手上的活計,拿著糞勺跟著於爺出去了。
按照於德順的估計,來搶糞道的人絕不會只掏一戶宅子,整個衚衕的大糞他們都得搶,所以一時半會走不掉,興許能堵在路上。
此時紫光車廠裡一幫人正對著大錕子挑來的兩簍子大糞發愁,人家都是往家裡挑米麵糧油瓜果蔬菜,咱家這位爺倒好,挑回來兩大簍子米田共,這是唱的哪一齣?
薛平順問他:“大錕子,你弄這個是?咱又沒有地要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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