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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整理衣衫,徐羨之和王弘也起身迎候。這位禇寺卿雖是個閒人,但出身陽翟禇家,上品門閥,祖父禇裒曾是當朝太尉,姑母是禇太后,幾個侄兒禇秀之、禇淡之、禇裕之等深得宋公信用,其侄女禇靈媛是琅琊王王妃,其人雖平庸,但其家族卻不容小視。
禇思穿著身青棉袍,看上去年輕了幾分。與劉穆之等人行禮後落坐,道:“雍公遣使向天子朝貢。”
雖然劉裕以天子名義宣佈楊安玄為叛逆,但朝廷並未剝奪楊安玄雍公爵位,琅琊王長女與楊安玄長子的婚約也未取消,就像當年曹、劉、孫互相攻伐,但名義上還都是漢臣。
楊安玄以雍公名義朝貢天子,禇思深感棘手,宋公與雍公交戰,起初宋公有如破竹之勢,因而想謀求九錫之位,京中以王謝為首的門閥,皆已默觀其成,哪料琅琊王在祠部尚書、五兵尚書等少數幾人的支援下,硬是將九錫之賜拖到了劉裕得勝回朝之時。
如今戰事逆轉,宋公兵馬在各處戰場難有寸進,相反雍軍反攻勢頭漸強,國庫儲存消耗一空,原本減輕的稅賦重新加重,明眼人皆知再拖上些時日,宋公便堅持不住了。
自八月以來,建康城中街頭巷議開始為雍公鳴不平,便連士族舉辦的雅聚之上也有人皮裡陽秋地指摘這次出兵過於急切,勞民傷財。
八月中旬,有臺傳自襄陽的戲曲頗為火爆,數日之內便在京中大小勾欄廣為傳唱,禇思亦曾到聽過幾幕。
戲名《金鑲玉璽》,講得是王莽欲篡位,派安陽侯王舜到後宮逼孝元太后獻玉璽,王太后怒砸玉璽崩壞一角,王莽以金補齊的故事。
此戲喻意便連市坊百姓都清楚,暗諷前段時日宋公謀求九錫之舉。劉穆之聽長子劉慮之告知他勾欄傳唱《金鑲玉璽》後大驚失色,急命廷尉禁止,誰敢再唱抓入廷尉監牢。
然後一聲禁令難堵天下悠悠眾口,此戲已然深入人心,不時會聽到擔夫走卒冒出兩句“八月十五把壽拜,滿朝文武在金階”,總不能因為這些人唱上兩句自娛就抓住廷尉牢中吧,那樣建康城非亂了不成。
劉穆之從兒子手中得到《金鑲玉璽》的唱詞,看過之後心中憂懼更深,不用問世人將自己比作戲中丑角安陽侯王舜,若是宋公不能坐穩天下,自己恐怕要揹負身後罵名。
當初他聽聞故琅琊王司馬道子喜歡戲曲,心中譏諷玩物喪志,得知戲曲是楊安玄與其表兄袁濤所創,還曾對劉裕說起楊安玄逢君之惡,其心可誅。現在看來是自己目光短淺,看似玩樂的戲曲居然能暗中推動輿論,深入人心,防不勝防。
禇思查覺到京中風向變化,不說別人就說自家的幾個侄兒,每次見面都要誇頌幾句宋公英明神武,說起戰事滔滔不絕,恨不能學王舜入得宮去從天子手中把玉璽奪來奉給劉裕,好換取從龍之功。
可是自九月開始,這幾兄弟談到戰事時面色陰鬱,以前言語中對楊安玄大加貶斥,現在一語帶過,不肯深淡。禇思雖是鴻臚寺卿,反不如禇秀之等人知曉戰況實情,不過從禇秀之等人的言行可知朝廷兵馬受挫。
當收到雍公進貢的奏疏,禇思想了一下,無論是雍公還是宋公都不是禇家能惹得起的,宋公既然留尚書左僕射劉穆之主持朝政,便由他做主好了。
看罷奏疏,劉穆之接過禮單,上面寫著“金百兩、玉璧十件、彩瓷二十件、五色棉布各四十匹……”,禮單很長,劉穆之粗粗一掃,估計價在千金以上。
徐羨之接過看了一眼,笑道:“雍公出手可夠大方的,這二千斤棉倒是可用來為前線將士做千套棉衣了。”
禇思瞟了他一眼,心道徐羨之若敢挪用貢物,相信明天大街小巷就要傳開了。
劉穆之問道:“這些貢物何在?”
“雍公派來三艘貨船運送這些貢物,眼下停在石頭城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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