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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園東面有小山,山上有樓翼然,謝靈運對身旁的堂弟謝密(謝弘微)笑道:“殷尚書為交好楊安玄,可謂不余余力,今日怡園之中京中名士到了大半。”
謝密年僅十四歲,為人謹慎,對謝靈運道:“兄長,此處人多眼雜,慎言。”
謝靈運不滿地瞪了一眼謝密,道:“早知道不帶你來,謝濤可是磨了我半天,我都沒答應。”
謝密笑笑,沒有理會謝靈運。他年少時父母雙亡,過繼給堂叔謝峻,與謝混成為名義上的兄弟。雖然同宗,卻是寄人籬下,謝密怎能像謝靈運這般張揚。
怡園雅聚,眾人隨意。殷仲文在南面水榭中設宴,與楊安玄一起臨水賞花,謝靈運、袁豹(1)等京中才俊被邀作陪,少不得高談闊論,話題很快轉到那首“春日遊”上。
殷仲文笑著舉杯道:“安玄,你那首“春日遊”不知勾動多少人情恩。”
側身指了指身後侍立的女姬,殷仲文道:“老夫的這名侍姬一心想見上一見楊小窗。清芊,且上前敬弘農公一杯酒,滿足你的心願。”
那名侍姬聞言取了酒,來到楊安玄面前盈盈拜倒,道:“奴敬弘農公一杯酒,謝弘農公不忘妓樓舊人。”
楊安玄的妓樓中的聲望著實不錯,先有義助韋淑,接著為苗蘭爭鬥,替杏娘譜《相思》,此次來京又為杏娘寫下“春日遊”,讓多少妓樓女子對他思慕不已。
楊安玄起身回拜,接過酒一飲而盡,並不多言。
側席謝靈運忍不住出聲譏道:“弘農公真是風流成性,處處留情,便連殷尚書的侍姬都對你思慕,何不做首詞相贈。”
此話一出,楊安玄和殷仲文都變了臉色,殷仲文讓侍姬敬酒並無不妥,但謝靈運當著主人的面讓楊安玄為侍姬寫詞著實輕佻。
殷仲文冷聲斥道:“輕狂。”
楊安玄數次見謝靈運都被他針對,前幾日前往謝府拜訪又吃了閉門羹,對謝家殊無好感,看謝靈運還沉浸於先祖的榮光之中,渾不覺大變在即。
拂袖緩緩坐下,楊安玄對著那名侍姬隨口道:“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清芊感動得淚落,再拜謝道:“多謝弘農公賜句。”
殷仲文聽句中之意滿是感傷,嘆道:“安玄不愧為詞曲大家,隨口道來便發人深思,老夫敬你一杯。”
榭外傳來寒喧聲,一名綸巾長袖老者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來,殷仲文忙起身相迎。楊安玄不識老者,見榭中諸人紛紛起身,知道來人不同凡俗。
跟在殷仲文身後迎出水榭,殷仲文深揖道:“顧公,您怎麼來了?”
那老者鬚髮花白,臉上皺紋堆累,笑道:“老夫到瓦棺寺拜玉佛,看到石壁上的偈語想起你今日在怡園宴請楊弘農,特來一見。”
目光看見楊安玄,笑道:“你便是楊弘農?”
殷仲文在一旁介紹道:“安玄,這是顧公,人稱三絕。顧公留在瓦棺寺的《維摩詰像》壁畫,與你所書的偈語,戴公所制的佛像以及獅子國的玉佛並稱四絕。”
原來此翁是顧愷之顧虎頭,楊安玄臉現狂喜之色,見到活人了,一躬到地,道:“愚拜見顧公。”
顧愷之上前扶起楊安玄,笑道:“今日老夫在慧靜大師看到《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聽大師講你還是慧安大師的俗家弟子,老夫敬佛,說起來是同道中人。且與老夫講講,這《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是佛祖如何夢中相授?”
殷仲文笑道:“顧公,且到榭中安坐,邊飲邊談。”
顧愷之讓殷仲文在楊安玄身側安席,旁若無人地詢問楊安玄佛祖夢授經文之事,便連謝靈運也側耳靜聽,時不時念上幾聲佛號。
殷仲文道:“當年蘭亭雅聚書聖作《蘭亭集序》稱絕作,今日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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