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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一個嘰嘰喳喳的百靈鳥,不停向王巖講述著這半年來的奇聞異事,說著地方的風俗風情,以另一種形式表達著自己的思念之情。
而王巖,帶著一種平和到極致的笑容,靜靜地聆聽。
慢慢的,歐陽茉莉發現了王巖的異常,他太平靜了!
和以往那個跳脫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臉上雖然一直都掛著笑容,但給她的感覺確實滿滿的苦楚。
彷彿他心中有一件誰也解不開的心事。
在這一刻,王巖就好像一個歷經人生滄桑的耄耋老人,時刻準備從容地離開這個世界。
雖然有些不吉利,但此時的王巖確實給了她這個感覺。
不過歐陽也沒有多想,她只是以為他在為宋之雯的事情傷懷。
......
晚上,二人坐在小舟上賞著沱江夜景。
岸上五顏六色的彩燈很是絢麗,映照著沱江水也是一片夢幻,小舟彷彿行駛在彩色的銀河之中。
威風嫋嫋,江水盪漾,歐陽茉莉依偎在王巖懷中,享受著為數不多的歡愉時光。
突然,王巖眉頭緊皺,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他知道,那種迷失的感覺又出現了!
好在幾秒鐘後就恢復了正常,歐陽茉莉也沒有發現異常。
自和小泉吃飯的時候出現之後,這種前兆感覺出現得愈發頻繁了。
有時兩天一次,有時一天一次,有時一天兩次。
唯一慶幸的是,每次發作的時間都不長,也僅是三五秒鐘左右。
而且在出現的時候,他還能保留一絲清醒的神志,要不然都不敢開車。
過了一會,歐陽茉莉輕輕開口:“什麼時候走?”
王巖輕聲回道:“明天。”
“為什麼來?”
“想你和說說話。”
“你不應該來找我的。”
王巖點點頭:“我知道......但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歐陽茉莉離開王巖的胸膛,眼中滿是不解,盯著王巖的眼睛問道:“什麼意思?”
不知是不是江風的緣故,她發現王巖的眼眸有些泛紅。
王巖突然咧嘴一笑:“沒什麼意思,你哪天要是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不就把我忘了嗎?那我還怎麼見得到你呢?”
聽到這個解釋後,歐陽茉莉白了他一眼,重又躺回王巖懷中,輕聲道:“要是你願意,我這輩子誰都不找了。你給我一個安身的地方,再給我一個孩子,隔一段時間去看我一次就行了,好不好?”
王巖搖搖頭:“不好。”
語氣不重,但很果決。
歐陽茉莉撇撇嘴,“不好就不好!那你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了。”
“好。”
......
女人都是靠哄的,哪怕明知你說的謊話,只要說的是她喜歡聽的話,她也會高興。
可王巖,哪怕是謊話都不願意說出來。
以至於沱江夜遊提前結束。
前往酒店的途中,歐陽茉莉發起了小女孩脾氣,頭顱一直看向窗外。
王巖一直看著道路,眼神幽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或許他在質疑自己的這趟人間行是否正確。
都已經是快死的人了,見不見最後一面還有什麼意義呢?
去見潘亞飛還有意義,畢竟是兄弟。
可見歐陽意義何在呢?
她已經在努力試著忘記自己了,可自己的到來無疑又給了她希望。
甚至都說出了不要名分的那番話。
來之前,王巖沒想這麼多,他只是覺得和歐陽的緣分很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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