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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那時我都昏過去了,能是行刺李賢的刺客麼?”
“我……我怎麼知道,是安你沒說清楚……”面紅耳赤的梁丘舞心虛說道。
這個笨女人真是笨得可愛,真懷疑,她是怎麼會聯想到那方面去的……搖了搖頭,謝安無力說道,“好好好,是我沒說清楚……一個女人,一個傷到了你的女人!”
“女人?”秀目一轉,梁丘舞的眼神變得凝重了許多,在稍微遲疑後,皺皺眉,恍然大悟般說道,“金鈴兒?——我說昨夜那刺客身影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她?!”說到這裡,她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望著謝安皺眉說道,“安,你的意思是說,昨夜行刺了眾大臣的刺客,就是她,鬼姬金鈴兒?”
腦海中回憶著金鈴兒的容顏,謝安莫名地嘆了口氣,帶著幾分彷彿是在替金鈴兒辯護的語氣,更正道,“只能說,是其中之一!——刑部尚書王恬、刑部侍郎洪德、驍衛參將吳肅、輕騎參將王昌、詹事府詹事周正這幾人是她所殺,而另外幾位朝中大臣,則死於另外一撥刺客之手!”
“安,你為何這麼認為?——哦,對了,你方才在案發之地說過有[不對勁]之處……”
“對!——倘若是同一撥刺客,為何這邊留下了僕役的姓命,而那邊卻殘忍殺害呢?因此我斷定,昨夜行兇的刺客,除金鈴兒外還有一撥……金鈴兒乃金陵危樓刺客行館的當家,而危樓刺客在一般情況下只殺任務目標,絕不牽扯到旁人,除非自己受到姓命威脅,而昨夜幾位大人的馬伕、轎伕,顯然並非是精熟於武藝的人,對金鈴兒絲毫沒有威脅,因此,她沒有殺他們,只是將他們打暈……但是另外一撥刺客則不同,那撥刺客絲毫不將江湖規矩,連主人帶家僕盡數殺盡!因而出現有幾位大人自身遇害家僕卻得以活命,而有幾位大人卻連主帶僕一同遇害的差別待遇……”
“原來如此!”梁丘舞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繼而望向謝安,眼中露出幾分欣慰與喜悅。
見此,謝安嘿嘿一笑,挪近梁丘舞幾分,望著她戲謔說道,“是不是忽然覺得,嫁給我也不算太委屈自己呀?”
“咦?”梁丘舞愣了愣,一臉驚訝,吞吞吐吐地問道,“安,你……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嘿,都寫在你臉上不是麼?”謝安好笑地聳了聳肩。
“哪有……”梁丘舞有些心虛地別過頭去,還抬起右手不自然地摸了摸臉頰,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望著謝安疑惑問道,“安,你怎麼知道金鈴兒就不會殺不相干的人麼?”
望著梁丘舞眼中的幾許疑惑之色,謝安心中咯噔一下,顧左言他訕訕說道,“傳……傳言都這麼說啊,不是麼?”
“哦,這樣……”梁丘舞信服般點了點頭。
偷偷望了一眼梁丘舞,見她不曾起疑,謝安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平心而論,關於金鈴兒的事,謝安其實不想瞞著梁丘舞以及長孫湘雨,但是他也知道,倘若此刻他說出了有關於金鈴兒的事,後果多半極其嚴重。
梁丘舞這邊,她已經為長孫湘雨的事妥協過一次,受到過一次委屈,一想到她當時淚流滿面的可憐模樣,謝安就感覺心中發堵。
至於長孫湘雨那邊,那個女人昨夜才剛剛將儲存了近二十年的童貞給了謝安,卻不想東窗事發,眼下被其父禁足在家中,正處於心理極度不安的階段,受其父長孫靖薄情寡義拋棄其生母王氏之事影響甚深的她,多次反覆告誡謝安不得辜負她,要是這會兒謝安將金鈴兒的事告訴她,一旦她誤會了,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後果,謝安可不敢想象,畢竟長孫湘雨是謝安所見過的女人中最危險的一個。
鑑於種種原因,謝安只有暫時隱瞞有關於金鈴兒的事,一來是怕梁丘舞與長孫湘雨得知後反應激烈,二來嘛,金鈴兒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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