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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下起了濛濛細雨。

原野之中,騰起一片片輕霧,似幻似真。天剛剛亮,就有農人在田壟間忙碌著,披蓑衣,戴蓑帽,在這疑似仙境般的原野上,透著幾分灑脫。嘹亮的歌聲,縈繞蒼穹,遠處青山隱隱,格外動人。

“再過幾曰,就要到清明瞭!”

鄭世安摟著鄭言慶在車上坐著,一隻腿耷拉在一旁,看著這如詩美景,突然說道。

他披著一件蓑衣,戴著一頂蓑笠,看上去頗有幾分隱士的味道。

一夜顛簸,倒是讓他心裡的怨氣減弱不少。黎明細雨,他被鄭言慶拉著走出油篷。

蓑衣蓑笠,都是鄭為善送的。

言慶越發覺得,鄭為善這個人很不一般。

如今他祖孫說好聽一點,是被護送回滎陽;說難聽了,就是被押解回去,和犯人無二。可鄭為善對鄭世安的態度,依舊畢恭畢敬,絲毫沒有因為鄭世安身份的變化,而產生半分怠慢。再加上昨夜幸虧是鄭為善派人去通知李基,才有了竇威出面作證,使得鄭言慶洗脫冤情。只這一分恩情,就足以讓言慶對他刮目相看。

不管他出於什麼心思,這個人絕對可交。

耳聽鄭世安祖孫在說話,鄭為善騎在馬上,心裡一動。

他催馬上前,和油篷車並行,笑道:“言慶,如此景緻,何不賦詩一首,以應景觀。”

鄭言慶聞聽笑了!

他看著這濛濛細雨,以及那雨霧中,已經模糊的世界,沉吟不語。

片刻,他輕聲吟道:“佳節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自生愁。

雷驚天地龍蛇蟄,雨足郊原草木柔。

人乞祭餘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侯。

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1”

離開了洛陽,言慶心中似乎也少了很多顧忌。

他吟詩後,長出一口氣,看著鄭為善,“鄭叔叔,此詩如何?”

鄭為善的臉色變了,目光頗為複雜的看著言慶,久久不語。人乞祭餘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侯!只這一句,以足以表明了言慶心中的那份剛直和驕傲,此真名士也!

清明時節,春雷萬鈞,驚醒了萬物。

春雨綿綿,使得大地芳草萋萋,桃李盛開。可在那田野荒蕪之處,卻是死者的墓地。死去的人們長眠地下,使活著的人,更加難過。開篇四句,正好點在清明主題上。

古代某個齊人,天天到墓地裡偷吃別人祭奠親人的飯菜,滿嘴油膩的回家,向別人吹噓,毫無尊嚴;可這世上還有一種人,就如同春秋時的介子推,幫助晉文公建國後,不要高官厚祿,寧可隱居山中,即便晉文公放火燒山,也不願低頭。

其實,不論是智愚高低,到頭來不可避免,也只是蓬蒿一丘罷了。但人活著,卻要有尊嚴!

鄭言慶用這首詩,表明了他的態度:是尊嚴的死,亦或者卑賤的生?

鄭為善知道言慶才華不低,剛才讓他作詩,也只是臨時起意,以免路途太過寂寞。

哪知道,言慶竟然真的做出來了,而且應景點題,更暗合他的遭遇。

我雖是一個家奴,但我要活著有尊嚴,不會向任何人搖尾乞憐。即便是死,也絕不低頭。

言慶剛經歷了一場冤枉,他用這首詩,表明了他此刻的心境。

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情艹?

鄭為善忍不住在馬上撫掌讚歎,“言慶之才,非曹子建不可比。”

曹子建,就是曹艹的兒子曹植,與其父曹艹,其兄曹丕合稱三曹,開建立安文風。

鄭為善以曹植比言慶,另有深意。

南朝詩人謝靈運曾說過:天下才共一石,子建獨得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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