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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體能的時候,腦子裡才能理所當然地一片空白。”圖蘭苦笑,隨後問,“總長,我方才看見幾個醫生從這出去,你還好嗎?”
“坐。”愛德華總長衝她一點頭,沒回答,反問,“必行怎麼樣?”
“不怎麼樣,”圖蘭嘆了口氣,“我讓那個小懷特偷偷打探他有空的時候都幹什麼,懷特說,他在試著修復備份在他家裡的湛盧系統,有空就去弄,每天準時到醫療艙裡去睡,用藥物精確控制自己幾點睡幾點起,保持身體最佳狀態。他到現在沒有追問過林將軍的下落,沒有打聽過他父親是不是有遺言,秘密航道座標洩露緣由的調查報告傳給他十幾天了,系統顯示他已經看過,但提都不提一句,不追責,也不提週六的事怎麼處理,他好像連我那天強行放倒他的事都給忘了,我現在沒有非讓他拿主意不可的事,都不敢找他說話。”
愛德華總長說:“等他回來,你讓他有時間來找我坐一坐吧,我時間可能不多了。”
圖蘭:“不是……腦瘤而已,手術不是已經……”
愛德華總長平靜地說:“我的基因鏈出現了‘波普’反應,腦瘤只是個先兆。”
這個時代,好像沒有什麼是醫療艙無法解決的,就算摔斷了脊樑骨,塞進去躺一陣子,也能活蹦亂跳地出來,只要不是當場腦死亡,好像無論怎樣都能搶救一下。可是人類還是會衰老,還是會死亡。
死亡就好像光、愛情和宇宙洪荒一樣,是永恆而不朽的,每一次人們以為自己即將戰勝死亡的時候,很快又會發現,前方依然是望山跑死馬一般的漫漫長路。
而一座山之後,往往是另一座山。
就像“波普反應”。
沒有人知道這種反應什麼時候出現,剛開始往往是一些小毛病,但很快,基因鏈就會開始全面且不可修復的崩潰,更換器官也好、移植幹細胞也好,基因剪刀療法也好……全都無濟於事,患者的身體好像遭到了某種詛咒。
圖蘭:“可是您還不到基因鏈崩潰的年紀啊。”
假如不看臉,總長其實也沒那麼老,只不過就是卡在中老年之間的年紀,如果是太平盛世,他應該還沒退休,有大把的時光可供消磨。
可他這一生,是有方向沒希望的一生,是被信仰與理想反覆磋磨的一生,顛沛流離,又險些喪命於彩虹病毒,實在太苦了,衰老也好像不可避免地提前而至。
總長沉吟不語。
圖蘭低聲說:“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商量好一起撂挑子嗎?不能這樣啊總長,他擔不住的,你們逼人太甚了。”
總長深陷的眼眶突然溼了:“那咱們都盡力吧,衛隊長——圖蘭將軍,我盡力多活一陣,多送你們一程,可是你們也要做好準備啊。”
三天後,愛德華總長宣佈病癒,重新投入工作,而陸必行出差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和他請長假。
“我把工作都安排交接好了,萬一有緊急公務,您也可以隨時傳喚,我反正就在家裡,哪都不去,幾分鐘就能趕過來。”陸必行有條有理地說,“請假主要是我想要一段完整的時間,來修復湛盧系統。您知道,湛盧的資料庫裡有大量寶貴資料,都是戰前聯盟最前沿的技術,我們太急需這些東西了,而且有湛盧在,將來我們重新打通躍遷點之後,可以透過他和本體的聯絡,第一時間聯絡到林將軍和白銀十衛,也是安全保障。”
總長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陸必行從個人終端上把請假單調出來,推進總長的個人終端裡,給他簽字,略帶自嘲地說:“我以前老跟林吹牛不打草稿,我說我能再造湛盧機甲,給我一個實驗室,我連伊甸園都能複製……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這回接觸到核心的東西,才發現咱們這裡畢竟是窮鄉僻壤,跟聯盟最前沿的技術差太多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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